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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民們呆滯的眼神在凌湙臉上轉,見他沒有像對待前面人那樣對他們揮鞭子,一時皆沉默的咀嚼起了他的話,然而現實卻令他們沒了選擇,身後的馬匪頭頭從中間驅馬上前,砍刀生風的舞在他們耳邊,聲音粗啞威嚇,「想想你們的家小,敢退半步,全都殺了。」

這人一直藏在馬隊中間,比之與凌湙照面說過話的人還魁梧的漢子,他先是看了眼受傷的二哥,然後才瞥了眼之前與凌湙說話的小哥,再對上凌湙的時候,整個人嗜殺的血氣直撲凌湙,扯著厚厚的唇沿邊舔了一圈,「小子,皮肉挺細嫩,沒見過血吧?嘿嘿,回頭叫你親自嘗嘗從自己身上片下來的肉,拿燙肉鍋子涮一涮,絕頂美味。」

說完還嘬了一下口水,似回味什麼一樣的,眼神凌遲似的將凌湙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丈寬的砍刀扛在肩上,肉坨似的沉坐在馬上,可憐馬兒噴著鼻氣,用盡全身力氣的背著騎在它身上的人,蹄陷泥地,一路踩出一窩坑。

凌湙望著他,嫌惡的轉了半個馬身,一臉遇見什麼髒物般,閉氣的揮了揮鼻尖,「哪個茅坑裡的石頭出來臭人呢?簡直了,自己渾身味兒的聞不見麼?屎殼郎都比你可愛呢!」

論起陣前叫罵,沒有人比凌湙更擅長,他激人應戰的詞彙,那是經過後世網絡薰陶的,但凡能受得住的,都是人傑。

這大漢子顯然算不得人傑,凌湙都沒怎麼發揮呢,他就炸了,提著砍刀就要上,險險叫受傷的那位給攔了下來,「大當家的,莫上當,這小子狡猾的很。」

凌湙可惜的看了他一眼,繼續煽動那些災民,「你們別怕,想活的就往邊上站站,一會兒我取了這臭蟲的命,回頭你們就去領了家小來,我允許你們跟著我的隊伍一起去北境,你們看,我們這隊裡有押囚的官差,是配往邊城的流放隊,路上有驛站可以打尖,是絕對不會哄騙你們送命的,只要到了北境,你們有手有腳的,總能給自己掙條活路吧?不比給人當肉盾強?想想是不是?」

那些災民本質都是為了活的,見凌湙態度親和,說話誠懇且有根據,再有隊裡的差服打底,一時心裡都有了偏向,紛紛閃著眼神互望,有膽大的提出了目前的急需,「可旬揚驛已經沒人了,我們也沒有路上的口糧,大人,您這隊裡能有供應我們這許多人的口糧麼?大人,不是小人們質疑您,而是從這裡越往西,是連樹皮都被扒了的荒涼,取道往北境去至少還有大半月的路,這中間的吃食可怎麼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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