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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湙吐出長長的一口氣,對著亭中三人齜出一口小白牙,「你們是自己出來受死,還是要爺親手逮你們出來受死?別害怕,想想被你們送出去的那些女孩,至少你們能死在自己的國土上,而她們,卻不知還有沒有能回家的一天,三位大人……」說著舔了一下因出力而越發紅潤的薄唇,嗜血煞氣撲面而來,「我不會讓你們回去有溝通找人買命的機會,今天,這十里亭,就是你們四人的伏屍地了。」

埋骨?不存在的,姒淼都有身髒不污染土地的自覺,凌湙又怎麼能讓比她更髒的幾個人有地方埋?相比於姒淼的心潔,這幾個官不堪為人,身心皆污濁。

凌湙不打算放他們活著離開這裡。

他身份經不住查,只要給了他們喘息時間,憑著手裡的鐵礦,他們就能掙出一條命,大徵各地都缺武備,平西玉門是北漠長廊上最後兩個吊尾縣,因著臨近北境,連衛所官兵都不往這邊巡,這才漏了他們在此暗發橫財。

凌湙甚至都不清楚,他們有沒有買通北境往玉門這條線的守將,如果有,那守將為了手裡的份額,天然會視凌湙為敵,所以為了避免後續麻煩,凌湙必須快刀斬亂麻,讓他們死於「亂民潮」。

兩縣河神祭由來已久,民怨深積,又有災民食不裹腹的恐慌威脅,在如此不堪重負的情況里,仍然要為家中的女兒擔憂,情緒累積,怨憤交雜,於是,百姓逆了。

凌湙對著圍護在亭周圍的兵丁道,「我不信你們不知這幾個官幹了什麼,誠然你們受了招募,助一時紂孽,我只當你們是為了口吃食,但有盈芳樓的姑娘寧死,也要為己報仇的慘烈作對比,你們身為堂堂男兒,難道竟活的不如個女子?為斗米折腰,和為刻在骨子裡的世仇對比,你們捫心自問,對得起祖輩先烈麼?看著那些妙齡女孩,一批批的被送與羌人作賤,你們捧著碗的手不抖麼?吃進嘴裡的糧不腥麼?又或者,你們都是孤鰥獨夫,家中無姊妹,也做好了身後無兒女的準備?否則,你們又怎可如此助紂為虐,幫著他們欺凌同族女子,他們能得到八輩子也花不完的財富,不愁身後無兒女送終,甚至死後還能享陰祉福地,你們呢?你們得到了什麼?」

他並非對這些募兵突生憐愛,要打,憑他手下這些人,砍瓜切菜削個把時辰,頂多費點勁,輸贏沒有懸念,可這種單方面屠戮,屬於無意義戰鬥,鍛鍊不了他的兵,反還會造成他們輕敵自大的膨脹心,更重要的是,會引發人對性命的漠視。

所有的戰鬥,都建立在保護者的層面,要有守護的意義,要有價值的體現,刀可凶,但持刀的人不能凶,有握刀的能力,當然也得有收刀的控制力,殺該殺的,饒能饒的,手中的刀一但亂揮,胸中是快意了,可藏在內心裡的魔鬼也就遏制不住了,但遇煩事,揮刀決斷,那法度、紀律,就全成了空談。

凌湙不準備帶出一支殺人眼不眨的屠夫,且他自己也接受不了這樣一群人,所以,適時的引導,就非常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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