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完,又虎了臉對著前方城門中央的小兵斥道,「滾下去,少帥的作為,還輪不到你一個城門小兵來置喙,整個北境都歸武大帥統轄,我等也當奉武少帥令做事,別說只進這區區上千人口,就是再多一倍,本將軍也不會收取他一文錢通關人頭稅。」
武景同忽然感受到了被人架高后的窘迫,他騎馬接受著城樓上下靜默的目光,眼睛往排著隊等進城的人流處徘徊,淡聲問道,「那不知,這人頭稅是怎麼個收取辦法?」
秦壽惶恐的連忙矮聲勸止,「少帥,這是個不懂人□□故的憨貨,您不用理會他,人頭稅是為了管制要出關的百姓們設的,您不算在內,不用遵守此規章,他不懂變通,已經害末將得罪了不少人,要不是看在他執勤認真勤勉,不假公濟私的份上,末將早撤了他,這種人沒出息,前途到此為止了,您別與他計較生氣,不值當。」
凌湙一直陪同在側,默默觀察著秦壽言行,忽然就明白了紀立春不屑他,卻又不敢與他正面對沖,巡營都要繞過平西、玉門兩縣的心理了。
這實在是個很會做表面文章的人,就紀立春那什麼都在臉上的貨,明顯不夠他玩的,實惠名聲秦壽會牢牢抓在手裡,完了還要將紀立春陷於不仁不義的泥潭裡。
所以,紀立春是惹不起,躲得起,直接不跟他接觸。
他能在這裡鎮守多年,且在外界名聲如此不堪的情況下,仍能坐穩登城守將一職,不得不說,是有兩把刷子的,起碼,比凌湙想像的那種魯莽武人差太多,更非憑著紀立春描繪的形象,腦補出的奸險詭詐,惡形於外的小人模樣。
秦壽他,實力詮釋了什麼叫做表里不一的偽君子形象。
凌湙突然開口,「這種越俎代庖,不聽上令的蠢貨,在我這裡活不過三更,將軍既然也說他沒出息,那不如本公子替您解決掉他,省得他在此聒噪,惹得將軍在少帥面前失禮。」
說完一甩馬鞭,衝著城門洞就去了,得得得的馬蹄聲,帶著閃獅健碩的身軀,直撲向那名跪地的小兵,半分速不減,大有將人踏成肉泥的任性模樣。
那小兵不防凌湙突然暴起,等他回過神來,連滾帶爬的從馬蹄下撿回一條命時,卻見馬上那威風赫赫的少年,端著頑劣的表情邊甩馬鞭邊揶揄調侃,「原來也還是怕死的嘛!所以,幹嘛要裝耿直呢?你這種人,丟命也是早晚的事,本公子就不髒自己的手了,你好自為之。」
跟條蛇唱雙簧,也不怕被反咬死,個二百五。
趁他心防不備,凌湙突然發問,「你說的人頭稅是怎麼算的?」
那小兵下意識回復,「十人為一隊,每天放十個號,超號的人頭就需要交稅,不滿十人隊的,可以跟別人自由組隊進入,那這裡面的單個人頭稅就屬於守門將抽成,基本十抽二,有時候能達到十抽三,而超號的人頭,則按一隊人頭的雙倍數罰,這是實數,虛數說的是讓兩成的抽成空間,會分到所有守門兵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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