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大人都在自欺欺人。(來,跟著念:你糊弄我我糊弄你,你糊弄我我糊弄你……)
於是直接導致了十幾年前升遷的那批千總,到如今還是千總,有些人靠積年累功,好容易看到升遷的希望了,結果,朝庭啪嗒一下,空降個勛貴來鍍金。
任玉山滿懷希望的等著升任涼州守備,在他想來,涼州這鬼地方,鍍金的勛貴弟子根本瞧不上,往前數數十年,也多是隨州和并州空降者多,他們涼州這裡幾乎沒人肯來。
然而,世事總難如人意,這到嘴的鴨子就是特麼能飛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從五品游擊,半路上走著走著,居然高升了,邸報先於聖旨一步傳到涼州時,他都傻了。
待找人四處打聽,扒著新任守備上三代查,都沒弄清楚這是走哪條路子升上來的,整個涼州官方群里探出的消息,就是這人特麼走了狗屎運,半路端了個私鐵礦,一下子入了皇帝的眼,於是大手一揮,給他升。
他這一升,好嘛,直接占了任玉山的窩,任玉山那個氣喲,平時挺春風和煦的一人,直直氣了小兩月,是看誰誰不好,見誰誰難看,心裡憋的那一股子邪火一天到晚沒處發,臉黑的讓奇林衛的其餘官兵看著他就繞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了他霉頭,惹他暴怒。
凌湙這一行人,正撞上他邪火沒處發的時候。
去尼瑪的,老子矜矜業業比不上個天降,擺爛了,不幹了,老子不伺候了,羌人愛上哪上哪,只要不到我地頭上來,我管他的馬踏向誰的地盤,關老子何事!
他這一腔不滿,衝著誰,誰都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再多的刁難,也只能好言好語的哄著勸著開解著,可惜,他遇到的是凌湙。
這麼說,目前僅止凌湙遇到的人里,有資格在他面前拿腔拿調的,只麼雞和武景同兩個,麼雞不用說,那是自小的情分,武景同是他願意以誠相待,並為之忍耐的鐵把子。
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麼?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那武景同就是他自己選的鐵子,氣死也得給他收拾場子。
他任玉山算哪根蔥?敢這麼挑眉瞪眼的對他。
凌湙根本不摜他,指著麼雞就叫上,奇林衛的待客大堂上,值守的親兵護衛,沒人料到敢有人在這動手,且說動就動,眨巴眼一下的就掀了整個堂內的桌椅板凳,待他們把刀拔出來,那頭上正中寬坐的千總大人的脖子上,已經叫人抵上了一把刀。
趙奔洪眨眼,望著身側的侄兒,再望望堂上的上司,哎呀不得了,他這是引了個什麼鬼進門?怎麼膽兒這麼肥呢?他們奇林衛就是劃掉吃空晌的名額,好說也有八百眾,這幾個人是不打算從這齣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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