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531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凌湙此時並不在紀府,他戴了敷面,領著酉一進了京畿最有名的茶樓,內設高台說書唱曲,便是白日也人流涌動,更別提夜間的荼蘼了。

「啪」,只聽高台上立著的說書先生,正故作一臉的神秘,與各桌聽書的客人環視,爾後用似與人耳語般的聲音,輕聲吐出後面的內容,「……活了,神吧?居然活了,那一口氣啊,就這麼搗啊搗的,愣是搗了回來……滿堂兒孫望著壽衣裹身的老夫人,哇一聲又哭又笑……慶幸啊!那是舉族真高興。」

說的竟是袁家的事。

袁芨已經休了三日朝,他作為袁家承重孫,袁老太太這邊一斷氣,他就得立馬披孝守棺,請丁憂的摺子已經準備好,隨時往皇帝案頭遞送。

其實似他這樣的重臣國柱,按前朝規矩,皇帝是可以下旨奪情的,聞閣老當年守父孝時,人都沒離京,就被皇帝一封奪情旨意留了下來,表示此乃大徵肱骨之臣,朕與朝臣半點離不得的意思,以示皇恩。

袁芨一個孫輩,扶棺回鄉之事且輪不到他上前,自有其父與餘下長輩操持,但凡他肯順著皇帝的意思,在大小朝事上呼應一把,這奪情的恩旨也就有了。

奈何袁芨立志要當個中立派,既不與前四位閣臣狼狽為奸,也不願隨皇帝心意助紂為虐,朝事到他手裡,從來就沒有個痛快鬆手的,較真的非要有能立得住腳的理由,搞得文殊閣舉凡有票舉之事,就沒一次能全票通過的。

皇帝對他又愛又恨,另四閣臣則氣他如茅坑裡的石頭般,難以溝通收買。

大家都等著他丁憂,眼巴巴的指望著袁老太太咽氣,就將早已物色好的接替人選推出來。

高台上的說書人口沫橫飛,「……袁府內院已經掛白,下仆與婢奴們俱都著了素衣素服,滿府哀泣,子孫兒女跪了一地,只等老太太閉眼,好將大門倒座內的白燈籠掛出去……」

似這樣的高門,喪儀規制就不是普通人家可比的,早有管事的和婆子們安排好了一切,免得人突然沒了後,手忙腳亂,而各親屬親近人家,也不好頻繁上門探看,跟等著上這份喪禮似的,有叫主人家心梗之態,故此,都會派了家中小廝守在不顯眼的地方,一等白燈籠掛出來,就趕緊回去報信,那邊便好立刻安排人,準備祭祀物品,登門弔唁。

說書人一語三頓,吊足了茶樓上下人的眼球,這才撫著鬍鬚,一甩枕木,「啪~滿堂兒孫哭聲都被嚇回了肚子……就見本來精氣神都沒了的人,突然睜眼自己坐了起來,一把攥住跪近前的人手,湊近了頂著人家的臉來回細看,看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爾後,一聲高呼,兒啊……!」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