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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自己心裡都對虛構的身份不認同, 旁人又怎麼能從你的語言信息里, 提煉出可令他感覺心安的基礎?

一個人, 尤其在對外介紹自己姓名來處的時候,最能從肢體表情里,體現出他對這些,自他落地起就自動生成的,基本信息的依戀度, 真假也就在這一瞬間。

通俗點來講,就是精神信仰,當底氣不足時,瞬間從微表情里透出去的心虛成分。

凌湙自報家門,「小子郭灄,荊川人,祖有薄產,後不幸遭了災殃,與祖父一路逃進北曲長廊,得紀將軍憐憫,收做親隨,今次在涼州戰事上偶得了一點小功,紀將軍便點了我等隨護。」

紀立春升任涼州大將時,任的就是北曲長廊衛的千總,所謂的災殃,自然就是前年那場大旱災,導致的西川流民潮,而郭灄,則是麼雞的本名。

凌湙頂著一張年及弱冠的臉龐,身體卻只十四五的模樣,站立於幾位大人中間拱手,「小子生來帶疾,家中只余祖父與小子相依為命,本來靠著祖上傳下的薄田,也能勉強維生,奈何……袁大人、魏大人,吳大人……」

除了人不對版,凌湙口中所述的身份信息俱為真。

麼雞確實是從小帶疾,郭家祖上確有薄產,祖孫二人也確是從北曲長廊線入的京,凌湙結合前年形勢,真真假假的編了一通,只要不挖墳似的嚴查,就這些信息都能從紀立春處查實。

三位大人在四方桌邊,分三側端坐,望著眼前的青年人,一時都有些啞然,特別是聽到凌湙說,在此次涼州戰事上得了功後,俱都敬畏的直了身,特別是魏良之,目露欣賞的直接拉了他往桌前引,「坐、坐,小將軍請坐。」

凌湙口稱不敢,卻被魏良之一把按坐在了僅剩的一側桌案前,酉一盡責的同其他人的侍衛一起守在了門邊上。

袁芨沒說話,只一雙眼睛不離凌湙,而他身旁的吳向和,也就是一早出聲說話之人,則上下打量了一眼凌湙,與魏良之一左一右夾擊著問了些涼州戰場上的事,中間當然也穿插了些凌湙的個人信息。

凌湙坐的四平八穩,回答問題時,也幾乎張口即來,尤其在描述涼州戰事時,說的那叫一個身臨其境,讓吳、魏二人聽的熱血飆升,直拍著桌面屢屢叫好,雙眼也隨著凌湙的話語愈發明亮燦然。

那是屬於大徵人的國之榮譽感,為有這樣的勝利而感到驕傲的激動,這一刻,他們忽略了凌湙的武人身份,突破了文武相輕的界限感,只為這樣的戰事自豪。

袁芨默默的給凌湙推了一盞茶過來,二人此時才發現,說了半天話,凌湙竟一口茶還沒喝上,一時都不太好意思的笑了出來,共同舉了茶盞來與凌湙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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