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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立春已入京半月有餘,戰場上的大小事,朝中已宣揚的人盡皆知,凌湙說的自然要比他上表的更細緻些。

沒有人比凌湙更清楚這仗是怎麼打出來的,便是紀立春在皇帝面前說的,也如隔靴搔癢般,真實感其實不甚強烈,也就皇帝主要的心思不在戰事上,才叫紀立春如背書似的轉述給矇混了過去,但到了凌湙這裡,一字一句都充滿了血腥的緊張殺戮氣,好幾次都聽的人倒抽涼氣,有種深怕引寇入窮巷,卻打不著人的急迫。

凌湙讓紀立春報的請功摺子上,打勝的戰事計謀,定的就是請君入甕,關門打狗,如此,他便得讓人相信這計確實是戰勝的關鍵,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得與奏表上的情況相合,不能由著自己信口胡來,更不能說說停停惹人懷疑,是一口氣不打盹的描述的清清楚楚。

酉一守著門邊聽的非常清楚,他若不是當時也在戰場上,就得信了凌湙的話,真真的叫人分辨不出,這中間其實藏了巨大隱情。

紀立春這個位置,是有點子運氣在身上的。

凌湙的談吐沒刻意的往文縐縐上引,特別是說起戰事時的那股子粗野氣,半點沒遮掩,就很真實的展現出了,符合他目前身份的舉止儀態。

他想看看,這幾個文人對他這樣的武人,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袁芨一直沒作聲,只輕叩著茶盞,聽吳、魏二人與凌湙交談,等喝茶間隙,方才問了第一個問題,「小友這次得了戰功,領了賞之後,可有想過回鄉祭祖?」

時人謀取功名利,衣錦還鄉,禱告先靈,是必然。

凌湙望向袁芨處,聲音裡帶著些低迷,嘆道,「哪還有鄉呢?祖上田地都叫豪強吞併了,我家那周遭上的一片鄉親父老,沒幾個似我這樣幸運的,要麼死了,要麼已經輪為了豪強的隱奴,旱災引發的後果,就是鄉親父老們手中的自由田全抵了債。」

既然說到了這裡,凌湙很乾脆的順著袁芨的話提問,「袁大人,朝庭日前頒布的增稅令,就真的沒有可收回的餘地了?」

魏良之和吳向和顯然都是反對新增課稅的,一時眼睛俱都望向了袁芨,袁芨則望著凌湙,「小友對新增稅課有什麼看法?」

凌湙歪著頭,一副不明其義的樣子,但不妨礙他大放厥詞,「收唄!反正我不會回去了,鄉親里十個死了九個多,剩下那半個人頭也多成了別人家的壯丁,朝庭既不體民,我一個微末小兵,能奈何?」

說著哼一聲譏笑出聲,「朝庭若能平等的將稅課攤到豪強頭上,那指定能收一波財政上來,整個西川沒剩幾畝田在百姓手裡,就是增稅,又能替朝庭緩解幾分財政壓力?大人,你們怕是沒去了解過西川的實際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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