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挑眉,攸爾大笑,「不好過只是一時的,要想以後都好過,這不好過的日子總得有人過不是?胡先生,將軍百戰死,為的可是十年歸?那這十年裡的日子,都是誰在過?且我若心慈手軟了,你們又當如何處事?」
胡濟安叫凌湙笑的臉顯窘迫,又慚又愧,忙彎腰一輯到底,「公子說的是,公子的眼光長遠,是某短促了。」
凌湙搖頭,側耳聽著前院傳來的響動,又抑頭望了望飄上空的紙錢,「聞府這喪儀辦的可真浩大,怕是等此事事了,滿京里的百姓就都該知道,能打破陛下規定的,除了他自己,還有咱們這位聞閣老了。」
以前都是暗箱裡動手腳,除了朝臣百姓無人知,現在好了,嫡孫的喪儀被拿出來試探皇帝的忍耐尺度,這聞高卓可真行,另外就是這位陛下的行止,也是令人無語,跟個臣子玩聲勢,怎麼玩都是輸啊!
你是皇帝啊!真要不喜臣子的行事,一列兵,一張旨就能壓得他不能動,可你非要與他別勁,無論誰的樂聲高,幡旗長,從下令往鑾駕隊伍里塞樂伶時起,當今就已經落了下乘,徒增笑柄罷了。
來報外界動靜的虎牙,腦袋上別著枝焉了巴幾的小黃花,說完一溜煙的又跑了,凌湙並不覷胡濟安知道一些事情,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只要胡濟安不想背叛師門,就不可能將他的事情賣給文殊閣那幫人,連袁芨那邊他都不用擔心,除非胡濟安想被在野派除名。
寧琅安靜的陪站在一旁,他放棄了,在發現左右都跟不上凌湙思路後,乾脆不再為難自己,只當自己是個木偶人,按要求做事就好,其他的多想無義,反正小五不會害他。
胡濟安更加端正了自己的姿態,無論去信師門後的結果如何,就凌湙此番表現而言,他都深信,師門無有可二選之人。
酉二酉五守在主院門邊,凌湙領人而出後,他們亦攜刀跟隨,袁來運繼續警戒著主院這邊的防衛,而通往外院的石子路旁,寧振雄正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邊。
凌湙頓了腳,皺眉望著他,「跪這裡做什麼?」
寧琅也很奇怪,上前欲將其拉起,寧振雄卻死活拽不動,低頭矮聲答道,「我剛剛在酉一手上沒過兩招,叔叔一定是看不上我了,我……我……」
凌湙捻了下手指,慢慢道,「我若看不上你,你待怎樣?跪死?」
寧振雄趴伏在地,抖著身體小聲道,「侄兒不敢以此身脅迫叔叔,若真叫您看不上,侄兒……侄兒、侄兒就再練幾年,屆時還請叔叔再給侄兒個試手的機會,不一棒子將侄兒退路打斷。」
凌湙意外的看向他,竟沒料他會有這番說詞,只不過,「……退路?你把我這裡當做退路?呵!」
寧振雄垂頭不語,寧琅覷著凌湙的眼色,一巴掌拍在寧振雄寬闊的肩膀上,斥道,「誰告訴你五……誰准你把他這裡當退路的?你叔叔這裡是生路,是前途,你個蠢貨,快給你叔叔道歉,求他賞你個前途似錦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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