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搖頭,拍了拍寧琅的胳膊,「他交給你了,就按之前說的辦。」
寧琅跺腳,見凌湙領人直往前院去,一把薅了寧振雄的領口瞪他,「誰讓你跪這裡來的?三叔自會為你說話,誰叫你多此一舉的?這下好了,徹底沒了跟出京的機會了,你笨死算了。」
寧振雄扭頭往身後的樹叢里望,卻見那裡面正趴著寧振鴻,正一臉慘白的說不出話,見寧琅瞪著他,便期期艾艾道,「我……我、我只是想叫大哥去搏一搏……大哥,對不起,我、我好像辦壞事了。」
寧琅指著他氣道,「你就瞎指揮吧!別仗著知道點什麼就瞎動手段,叫你叔叔看見了,准沒你好果子吃,前頭就已經點過你了,你還敢來揣摩他,你想連累誰啊!再如此,你叔指定容不得你。」
寧振鴻趴著不敢動,他總覺得自己其實已經叫五叔發現了,只是沒把他叫出來訓斥而已。
凌湙帶著一群人直往前院大門走,本來招待杜曜堅的事,該由寧琅出面的,可隨著胡濟安的出現,他發現,自己在京里的活動其實大可不必太小心,就如他所推測的那樣,在朝的握著閔仁遺孤,在野的就能以此為憑,吊住在朝的一起欺上,瞞下他已經回京的事。
若然文殊閣那幫人敢將他公諸在當今眼裡,那閔仁遺孤的存在也將會同時曝光,從胡濟安到他身邊來時起,他的身價就與閔仁遺孤一樣了。
棄子?
從現在開始就不是了。
凌湙非常坦然的邁出了中前院的門檻,在杜曜堅不耐煩的聲音里,踩著他見鬼的眼神,一步步的站到了前院廳門前。
「好久不見,杜將軍。」
杜曜堅手持長刀,身邊親衛都叫攔在了府門外,只他氣急敗壞的踱步在寧侯府前廳處,一身化不開的戾氣,看誰都想咬上一口似的,滿身上下如炸了毛的獸一般,坐也坐不住,立也立不穩,舉著長刀試圖砍殺一番,來化解被人栽贓的憤怒。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在他頭上動土了,便是與他一向不對付的京畿總督樊域,也得顧慮著陛下,與他避著點風頭。
敢這麼青天白日,明目張胆的往他頭上扣鍋,早十幾年間就絕跡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一貌好少年,踏著細碎的陽光站到了他面前,身上有種他熟悉的狂悖,雖看上去彬彬有禮,可那展在臉上的笑,總有種調侃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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