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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再看一眼手機,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再無回音。

他知道汪工去了韞城。

他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找了什麼人打聽。

正如,他不知道遠在另一座城市,拿著照片端詳的小茹眉頭緊鎖,靜了十幾秒,終於捨得抬頭。

「我認識這張臉。」

「不止是我,這家店裡所有的人,除了新來的、幾乎都認識。」

第13章 試身手

汪工坐在沙發靠右側、比鄰一扇半掩著的窗。窗戶後,似乎直通著某家酒樓的下水管道,沒有方向感的飛蟲一股腦地撞進來,作困獸之鬥。

一隻、兩隻、三隻。

每撞上百葉窗一次,汪工腦子就「嗡」一下作響。

他想像不到,還能假設什麼別的前提。

難不成,真像那滿嘴跑火車、喜歡圍獵黃謠的趙老闆說的一樣。

羅敷,以前下過海?

他彈了自己一腦崩兒。

不可能。

連季庭柯都提防的女人,她即便是個最普通的按摩師,他都憂心對方會把人掰折了。

汪工抬頭看了一眼小茹,直到對方從抽屜里拿了包女士細煙,「抽麼?」

他搖搖頭:

太淡了。女士煙大多都淡出鳥兒來,他抽不慣。

看他拒絕,小茹也沒強求,只自顧自地點了、爆開第一口煙霧:

「我想起來了——我抽的第一口煙,就是她教的。 」

小茹說,自己其實並不叫小茹。

出來混,玩花頭的、都會給自己取個花名。

在羅敷前頭、那個走了的姑娘叫「cindy」。她盯著那面優秀員工牆,一合計,在老闆近乎威脅的目光下、微一勾唇地:

「那我,就叫辛巴。」

勇敢、冒險的獅子王。

以至於往後,每每小茹想起她,總是想到對方張牙舞爪的一頭黑髮,像極了廝殺獵物的雌獅,破天荒地長了一叢鬃毛。

男人表現得都很怕她。

背地裡,編排——

只有這樣的女人,騎起來才有征服感。

小茹說:

她來的時候,這裡還叫水園。

老闆看她長得漂亮、叫她上鍾,但沒客人敢動她。

她很瘦,手勁卻很大,能把客戶捏得牙酸。

她只待了半個月。

汪工呼了一口氣,忍不住追問:「半個月後,發生了什麼?」

小茹鼻息一頓,低聲說:

「半個月後,水園查封、停業整頓,登上報導。」

女孩子笑了笑:「水園查封的那晚,你也在這裡。那一晚,誰也沒有見過她。」

「她就這麼憑空消失了,連那半個月的工資都沒要。」

小茹只記得前一夜、更早的時候,她被客戶欺負了跑出來,碰到門口抽菸的羅敷——

人人都說,新來的是個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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