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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戶也不敢點她。

連前台的都在背後打賭,老闆能忍幾天、以及「早晚讓新來的滾」。

但那一晚,對方和小茹分享了一根煙。

那時候,小茹特別特別小聲地感慨了一句:要是能讀書,該多好啊。

讀書,就不用出賣自己。

讀書,就不用受人欺辱。

夾在衣料摩擦的簌簌聲中,是對方的一聲笑。

她說:小茹,老天爺不會永遠都這麼不公平。

小茹以為這僅是一句寬慰。

就像所有在她面前拿腔拿調的客人,叼著煙、輕描淡寫地:工作不分高低貴賤一樣。

有些人只要站在那兒,對於她而言,就是一種傷害。

小茹沒有想到的是:

對方說完這句話的第二天,水園就變了天。

小茹心中隱隱有大概猜測,但她忍著、誰也沒有說。

直到今日,店裡改頭換面、不再做增值服務那一項,她乍一見這張臉:

小茹依舊不知道汪工叫什麼名字,她也不知道他只是個跑車的,堅持叫他「老闆」。

「雖然不知道你找她幹什麼...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個好人。」

好人。

羅敷也是這麼評價季庭柯的。

分明還是酷暑,汪工背後卻爬滿了冷汗。

似乎有尖利的指甲,反覆在他耳邊撓,他心跟著抽了一下。

小茹後面再說什麼,他已經聽不到了。

只記得那一句:

羅敷來店裡半個月,水園被人檢舉、查封。

被查封的那晚,她人間蒸發。

這麼巧。

羅敷偏偏,又纏上了季庭柯。

偏偏,是在剛剛出了人命的地方。

偏偏他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汪工渾渾噩噩地道了謝,虛著步子走出了門。

他在門口晾了會,平復了片刻心情,撥了個電話給季庭柯。

不同往日的潑皮無賴、沒個正形,聲音幾乎是肅穆地凍住。

汪工問季庭柯:「方便說話嗎?」

另一頭大概是在午休,他聽到對方翻身、走動的聲響,再拉開移門,似乎曝光在烈日下:

「你說。」

汪工揉了揉眼,煙夾在手裡,破天荒地在他身上品出點沉鬱的味道。

「你有沒有試過,羅敷的身手?」

通話里一瞬靜了,只剩兩方晦暗的呼吸。

季庭柯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電話那頭微微嘈雜,透過捂著的掌心,不清不楚地、像含了口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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