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驪不敢鬧他太過,便小心摟住他閉眼:「好,本獅子要睡覺覺了,但是本獅子睡覺時都喜歡抱著點東西,你不讓我抱傳家寶刀,我就輕輕抱著你,你要是嫌棄就扯開我,再惡狠狠地朝我手上再咬一口。」
謝漆被他的低音炮反差自稱萌得一塌糊塗,安靜地帶著節奏感輕拍他手背,無聲地哄他入睡。
不出半晌,背後便傳來了安穩的呼吸聲。
謝漆心中安定,望著紗帳外的昏暗燈光給自己下暗示,待得三更天的報時聲傳來,他便立馬醒過來,輕手輕腳離開高驪去和踩風換回來。
他閉上眼睛默念著催自己入睡,迷迷糊糊將要入睡時,背後的高驪下意識地貼過來,謝漆腦海中的記憶又不由自主地發生了錯亂,脊背泛起後遺症般的雞皮疙瘩和戰慄。
前世在東宮的最後一年,高沅經常也是這樣貼著他的後背,只因他後來說過他的背影和他的心上人特別相像。
於是高沅時時要貼著他脊背入睡,睡得著是天大的好事,睡不著就是謝漆的噩夢。
前世高沅是切切實實的有病,謝漆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緣故,總之高沅……不舉。
對於一個一定要凌駕在上位不肯屈居人下的斷袖而言,不舉可能是無形的酷刑,或者比死還難受。
高沅又戀慕著一個永遠得不到的心上人,身體的頑疾和心理上得不到的困境交織在一起成了間歇性發作的瘋症,一旦他的精神狀態不穩定,便會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瘋事。
對於方貝貝,他是明明白白的謾罵和痛打,對於謝漆,他便用盡極度扭曲的其他發泄手段。
飛雀三年深冬夜,高沅有一夜怎麼也睡不著,發瘋地撕扯著謝漆的衣裳欲行不軌,然而他又完全沒有作案的能力,便將謝漆捆緊,用他頭上的髮簪,一筆一划地在他背上刻下心上人的名字。
因戀慕了十年,便刻了整整齊齊十個名字。刻完,又憎惡謝漆背影像他心上人,又發瘋地把那十個名字全部劃亂。
血珠緩緩地滲出,沿著肩頸、兩腋、兩肋慢慢地淌過,謝漆神智模糊間只能怨怪自己太能忍,這樣都暈不過去。
可是……他又有什麼錯。
憑什麼只能怨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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