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無帆帶他時也不太一樣,雖然也和其他閣老一樣拼命給他灌輸所謂的影奴之道,但還是有些許細微的離經叛道。
只是那些感動與崇敬,到底只存在於少年時的浮光掠影。迄今為止,兩世以來,謝漆始終不明白他師父究竟是要怎麼塑造、處置他。
邊想邊繞道去了東宮的另一端,他看到謝如月姿勢奇怪地半跪在彎彎的檐角下,剛過去跟他打招呼就發現了他的異樣。
謝如月一隻手捂著耳朵,謝漆看出不對拉下他的手,結果愣住了。
謝如月已經是竭盡所能地用衣著來掩蓋了,但實在蓋不住耳廓上新鮮出爐的牙印和紅痕,眼尖的人一看便知道這樣的痕跡是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
最不希望的事情還是如此發生了。似乎是意料之中,但又的確出乎意料,抱著的那一份僥倖就這樣被擊碎了。
「玄漆大人。」謝如月不好意思地朝他笑,「您近來好嗎?」
謝漆有一時半刻是沉默的:「高瑱強迫你了麼?」
謝如月連忙擺手:「沒有的……啊,大人你的嗓子,怎麼這麼啞?」
謝漆蒼涼地抹了把臉,腦子一時半會兒有些轉不過來,看著他的眼神欲言又止:「不用在意我,我現在的心情就像看到自家地里的白菜被豬拱了一樣……」
謝如月臉龐紅通通的,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是的。噯,大人你別這麼看我啦,其實殿下平時對我真的很好的,只是偶爾興起,一些事上無傷大雅地亂來而已。」
說著他悄悄地用舌尖頂了頂自己的腮邊,知道那是那顆硃砂痣的位置。心裡閃過些念頭,殿下那樣對他可以,但要是想對眼前人那樣,那不行。
他笑著問謝漆:「您說有急事想來問我,是些什麼呢?」
謝漆又胡亂地抹了把臉,年輕的臉上透著老父親的滄桑:「甲一,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我心緒有點亂,我不太放心你。」
謝如月噗嗤笑開了,謝漆看著他的神情舉止,確實沒有透露出半分對東宮的不滿意,心情更滄桑了。
「大人……要不我叫您一聲哥吧。」謝如月看著他的表情,越看越傻樂,「真的不用,哥,你不用這麼擔心我,我已經很好地適應了東宮的身份轉變,有很多事情只有在這裡才能更好地做到,而且殿下確實缺人,我能幫到他,也能幫到你,眼下沒有什麼不好的。哥,你先說急事吧?你不說我心裡也慌張啊。」
謝漆第三次抹了把臉,心神混亂到把唇角的易容給抹掉了都沒意識到:「我是想來問你,太子可曾碰過梁家的菸草?」
謝如月眼神發直地盯著他唇角,沒忍住伸出大拇指輕輕撫過他唇角,臉上是和謝漆剛才如出一轍的晴天霹靂,一臉的白菜被山豬拱了的痛心疾首:「哥……陛下強迫你了嗎?!你唇角都腫成這樣了,還有你的聲音,我就說你聲音平時那麼好聽,今天來怎麼會啞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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