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氣靈，不該生來便有上一世的記憶。」

「說來氣靈的死亡和新生，實際上更像是將自己藏到氣中沉睡，睡熟了，便是新生了。」沐夢霖說的是很篤定的，這些都是刻印在他股子裡的記憶。

只是話音一落抬眼掃了一下眾人，沐夢霖原本微微翹起的嘴角一僵硬。

「你們……沒有傳承記憶？」

死一般的寂靜在空氣中滿眼。

「孤想應該是沒有的，如有……旺……不…食天犬應該不會以這個樣子出現在孤身邊吧。」

賀歸義這個小皇帝，有時候膽子實在大的可怕，打破沉默將眾人不敢直面的事情徹底挑破。

「如果不是剛剛卿卿說我是璨金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竟是氣靈。」西門龍霆一如既往的面淡如風。

君聞月手指不自覺的輕輕敲打著桌面，微微側頭看他一眼。

西門龍霆有所察覺，卻並未理會，繼續說到「直到現在我也有些許的不相信，我很肯定，我是西門家親生的子嗣，但我的父母別說和龍牽扯上關係。」

「西門氏祖上也並未與龍族有什麼關係，比起我倒是君家……」西門龍霆的話音忽然一頓。

看眼君聞月又收回目光，「可能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吧，還得謝謝卿卿，不然我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竟是氣靈還是管理康金之氣的璨金龍。這可真是……」

西門龍霆嘴角帶著笑，朝著沐卿很是感激的模樣。

沐卿回他一個笑，「龍霆哥哥說笑了，這有什麼值得謝的。」

君聞月的拳頭微微攥緊，他不喜歡這樣，這個西門龍霆。

龍霆哥哥……

呵……

西門龍霆嘴角的笑更明顯了些，他長相俊逸，龍章鳳姿這個詞語好似為他量身而定，他也確實如璨金龍這華麗的名字一般。

如此一笑，似是被太陽直射，反駁出璀璨色彩的金子一般。

奪人眼目。

真的是……

很美好啊……

只是此刻美麗燦爛的笑，卻只會叫君聞月心底的陰暗鼓動。

那未說完的後半句，君聞月很清楚是什麼。

君氏，他的家族。

那個被他刻死的家族。

君聞月還記得那個家族，也記得自己掃把星的外號。

君聞月看向沐卿。

心裡忽然生出濃濃的厭惡之感。

沐卿多好啊，自己出現在他的人身中，猶如他人生的一點污漬。

「我還是頭一次知道，氣靈還有傳承一說。」夔力將難看的臉色收回，恢復正常的平靜，只是隱約還有些許難以壓制的氣惱與迷茫。

軟軟的臉色比起他要難看的多，軟軟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神色的意思，他與夔力相同，並不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