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歸義不由如此猜想。

可真不想讓他來，他怕是連湖水都該入不來才是。

正想著一聲響起

「賀歸義。」

「小子拜見龍君。」雖不見人，賀歸義卻也先行了一個禮。

「你來幹什麼？」

「回龍君，小子來尋……」賀歸義將自己此行講解。

半響沒有得到恢復，就在他覺得大抵龍君不願透露的時候，眼前場景驟然一變。

水沒了，新魂沒了，前方卻出現一巨龍，巨龍攀附在一刻奇株之上。

賀歸義掃了一眼不敢多看。

他此行並非以人皇之身，而是一尋求真理的魂魄。

不論是向龍君，還是向世界意識。

他給君聞月行禮都是該的。

「你說，此界還有新生靈誕生？」

賀歸義點頭應是，又將沿路所見一一講過去。

講完，空蕩此地竟有笑聲響起。

雖是笑卻無笑意。

內含悲涼，痛苦，其中含義太多，多到賀歸義不敢深究。

笑完，君聞月擺了擺手「你走吧，這裡暫時沒有你要的答案。」

君聞月說完，沒有什麼動作，卻有海水湧來將賀歸義送離。

不過眨眼，賀歸義就又到了岸上。

「怎麼樣，如果……你……」

焦骨和子屠圍了上來，正要問見他的樣子又有些差異。

賀歸義將自己與龍君的事情一一講過，見他們神色不對，便順著他們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臉。

想了想去湖邊照了照。

他本不指望這一汪亂湖能照到自己，可不想竟真從中看到一懵懂孩童。

他這是……

變做如新魂一般的模樣了？

「不止是新魂。」子屠察覺到他心中所想一般，一言難盡的看你著他道：「你如今能投胎了。」

能投胎。

投胎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轉世。

輪迴。

賀歸義看向那湖，他忽然就有了答案。

而湖底。

君聞月合上眼，藏住了眼裡落寞。

七百年了，連輪迴海域都已經孕育出來，他等的那個人怎麼還沒出現。

七百年前，他親眼見沐卿吞了混沌，孕育出創世青蓮，之後便每一日等在此處。

卻不在見沐卿睜眼。

六百年前，他已經能再次掌控世間，他以為沐卿轉世了，他將世間萬物生靈都檢測一遍也沒有尋到沐卿的轉世。

五百年前，他能破開此世與其餘三千世界的壁壘，穿梭三千世界尋找，同樣一無所獲。

四百年前，他自小世界查至中世界，依舊毫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