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被他這副皮囊所迷惑，又一步步陷入他的沉穩、他的從容、他的溫柔中。

如果，他能愛她，該有多好。

穆西山似是感受到了蘇曼炙熱的注視，抬起了頭。和她毫不意外地四目相對，穆西山眼裡是欣喜，唇角是愉悅。

他朝蘇曼舉了舉手中握著的一瓶酒，笑容在蘇曼眼裡又迷人了些。

一個大塊頭從牆根兒下走了出來，順著穆西山的視線往上看，也看到了蘇曼，晃了晃手中的煙，算是跟她打了個招呼。

蘇曼有些尷尬地揮了揮手，敢情穆先生大晚上地出門，竟和Daan搞起了菸捲社交，在家門口聊上天兒了。

穆西山沒繼續在樓下逗留，又抬頭看了一眼蘇曼，掐了煙，拍拍Daan的胳膊，進了門。

蘇曼仿佛能聽到穆西山咚咚的腳步聲，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但就是不可抑制地期待，又膽怯。

她想抽自己。

第20章 滿擰

穆西山進了門，也走到了窗邊，和蘇曼並肩站著，也像她之前那樣，朝樓下看去。

「你去買酒了？」蘇曼清了清嗓子，假裝不在意隨著穆西山而來的曖昧氣息。

「嗯。」穆西山把酒輕輕放在桌上，又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個杯子，「杯子是Daan給的。」

「你們聊什麼呢。」蘇曼可沒忘穆總頭天兒來的時候，因為Daan抱了自己而險些崩了人設。

「天氣、酒、煙。」穆西山開了酒，往兩人的杯子裡倒了些，遞了一杯給蘇曼，「剛才抽的煙就是他卷的。」

蘇曼聞了聞，說了聲不好聞。

穆西山眼中閃過些笑意，說這煙得在嘴裡嘗了才能嘗出是什麼味兒。

蘇曼看著他頂著這張朗朗清明的臉說這些騷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一向知道怎麼去誘惑她，就像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就是這樣看著她，問她要不要他這個人。

那時候，她還不願意和任何人有親密的接觸，但穆西山這麼說了，她幾乎只用了一秒就投入了他的懷中。

臉被撫上，穆西山的拇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在想什麼？」

「……在想你為什麼去買酒。」

穆西山看著她，也不戳破她拙劣的謊言，只和她碰了杯。

穆西山看上去興致不錯，蘇曼雖仍有些糾結，但也漸漸沉醉於這夏日的風、微涼的酒和如圭如璋的穆西山。

如同三年前那個除夕夜一般，他們靠著窗，就著夜色聊了很多。存在主義、荒誕主義、虛無主義，大藏經、金剛經、華嚴經，余華、毛姆、杜拉斯，他們東拉西扯，企圖騙過這個曖昧的夜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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