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頭開口她便像連珠炮似的開腔罵福春：「你小說寫得什麼玩意兒，錯別字一堆，的地得都不分！」

電話那頭嘎嘎樂。

「還笑！錯別字就不說了，書名起的什麼鬼東西？好孕系統降臨我給外星王爺生八胎，你用機器隨機生成的吧，還有你那』奇葩『劇情！」

福春趴在床邊不以為意：「我寫的可都是有現實依據的。」

路上大貨車駛過，等過去以後她們仍然默不作聲。

「……呆子？」

「我回家了。」

「嗯。」

「祝我成功。」

「祝你成功——！」喊聲飄向遠方。

公交隔15分鐘一班，花康宇帶著行李上車在窗邊找到位置坐下。

她的帳號顯示更新，圖片是一張灰突突的車外風景，單調的工廠大樓，川流的人群和地上的紅塑膠袋。

「死的死去，活的活著，世界照樣滿滿的。空中照耀的還是同一個太陽。無人需要惋惜，無物值得遺憾。」

六點，325準時發車。

第21章 賣饅頭

「愛是沒有界限的，如果我能擁抱一切，那擁抱得笨拙又有什麼關係? 」

中午，北江大學路口

剛出鍋的饅頭一屜一屜擺在外面圓凳上晾著，風吹開熱氣飄散，隔著馬路就聞到一股面香。

「美女，來五個饅頭。」

「好嘞！」

人聚在一起，眨眼就把幾屜饅頭買光。

「姑娘你新來的？」

「嗯。」

幾個男的買了饅頭也不走，湊在台面跟前非要跟收銀的小姑娘聊兩句。

陳悅目抱手在旁邊看著，等那群男的開始要微信他才不緊不慢走上去。

「美女，要五個饅頭。」

他是被其他老師拖過來的。吃飯時大家聊到這家饅頭店好吃又實惠，收銀小姑娘人美嘴甜。大夥非要起鬨湊熱鬧去看一看，陳悅目也被他們拉進買饅頭大隊。

「只剩三個了。」

他拿起手機給對面看，「已經付錢了。」

「我把錢退給你。」

「不行。」

「那你想怎麼樣？」

「外麵攤著的饅頭賣我。」

「那是人家訂的，你要就等下一輪出鍋。」

陳悅目似笑非笑看著對面：「不想等怎麼辦？」

「那就退錢。」

對方說完忽然揪住他前襟，同事趕緊上來勸，誰知陳悅目悠悠喊了一聲：「福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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