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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會診結束,心理醫生都會給賀謙的故事做一個評分記錄,以此來判斷賀謙的心理健康程度。

將近一個月的心理治療中,心理醫生覺得賀謙的情況在轉好,他已經開始偶爾主動說起一些事。

配合著藥物治療,周徐映覺得,賀謙可以撐到十一月九號。

周徐映沒再鎖著賀謙,但依舊不允許他離開莊園。

賀謙沒有提出散步的想法,總喜歡躺在床上,常常嗜睡、嘔吐。

周徐映知道,賀謙是病了。

會好的,就快好了。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只要關著賀謙,不給他自殺的機會,總能……

總能撐下去的。

但周徐映錯了,大錯特錯。

-

八月五日,會診。

賀謙主動說起別的話題,這個話題,是賀謙這一個月里,從未提及的。

賀謙說起他的家人。

「家人」這個詞,仿佛已經成為了格外遙遠的回憶,被封鎖在內心深處。

是難以觸碰的存在。

賀謙說以前他在家裡的時候,每年冬天都要鏟雪,是因為他小時候沒事幹,老鬧騰,賀父給了他一個小鏟子,讓他去門口鏟雪。

說賀父做菜很好吃,說想成為父親一樣的男人。

說母親雖然工作繁忙,但從不會冷落他,說母親在家中像個小女生一樣,不需要做任何家務。

……

心理醫生聽著賀謙侃侃而談。

會診結束時,賀謙眼眶通紅,眉頭蹙的很緊,被思念填滿。

他忽然喊住心理醫生,「醫生。」

「嗯?」醫生回頭。

賀謙哽咽著扯唇笑了笑,眼底波光瀲灩,「沒、沒事,我有點想家了。」

心理醫生離開臥室,合上門在客廳例行匯報。

「最近賀先生的狀態好了些,治療有初步的效果。」

「嗯。」周徐映正要鬆口氣,心理醫生又說,「周先生,冒昧問一下,賀先生的家人……是否還在世?」

周徐映眉心一抽,手中的茶杯跌落,瓷杯碎成塊。

「你說什麼?!」

「賀先生今天說起了家人,他大概是想他們了。」

心理醫生的話,猶如鈍刀,一寸寸的將周徐映的血肉剖開,一層白霧,將他的視線蒙蔽。

周徐映唇角一揚,乾涸地唇瓣扯著疼,他哆嗦著扯唇笑了笑,低啞的聲音逐漸擴散,變得悲鳴。

整張臉,慘白的厲害。

「周先生?」心理醫生輕喊道。

「你明天不用來了。」周徐映生硬地擺擺手,起身回書房。

在回書房的路上,律師望著他寬闊顫抖的脊背提醒道:「周先生,賀先生的病情沒有完全好。」

「希望你能繼續請醫生為他疏導。」

「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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