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旭不緊不慢的說:「齊之裕是個脾氣差的蠢貨,成煊是個裝得像人的衣冠禽獸,選哪個都令人作嘔。」
簡煥白聳肩,「你和他們半斤八兩。」
時旭嗤笑了聲,「挺好,你也是一樣的貨色。」
四個爛人,怎麼偏偏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時旭突然有點想哭,他知道這是易感期導致的情緒起伏,但嫉妒和怨懟無孔不入,像是粘稠的墨汁染黑了他的心臟。
胸口一陣陣的發悶,將Alpha卑劣的情緒堵在血管里。
時旭一直以為自己只享受被追捧的快感,名聲與讚美就是他的溫床,可陸浮硬生生撕裂了他的繭,把醜陋的蟲身拖了出來。
要破繭成蝶的前提是融化這具蟲軀,而不是躺在繭里做著沒有盡頭的美夢。
「你的信息素熏到我了,」簡煥白的聲音將時旭的理智召回,他捏著鼻子說:「這麼濃的味道,你多久沒發泄過了?」
簡煥白對於信息素的掌控力十分可怕,他輕易的聞出了時旭信息素中跳動的欲求不滿的氣息,狐疑的問:「你不會每次易感期都用抑制劑強行壓下去吧?」
時旭壓住還想向外竄的信息素,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對啊,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簡煥白都要藏不住笑了。
Alpha第一次易感期普遍發生在十六歲左右,如果時旭連續三年多每一次易感期都在使用抑制劑的話,那就意味著,他三年來都沒發泄過。
頂級Alpha的欲望旺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
「掛個號吧,」簡煥白幸災樂禍的說:「現在說不定還有救。」
時旭眨了眨眼,隱約明白了簡煥白的意思,他的臉色瞬間白了。
成煊正好回來了,他遞給時旭一個巴掌大的黑色錦盒:「去外面注射,你的信息素太熏人了。」
熏死你正好。
時旭接過盒子,給了簡煥白一個眼神,示意他保密,又對成煊道了謝,這才走出了去。
信息素在雨水的衝殺下淡去,時旭沿著捏著盒子看了兩眼,毫不猶豫的扔進了灌木叢里。
哪怕沒有簡煥白的提醒,他也不會用成煊給的東西。
在外面站了幾分鐘,時旭的思緒清醒了些,他心知成煊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有沒有使用抑制劑,乾脆不回大廳了。
沿著長長的走廊向前走,時旭的視野逐漸開闊起來,嗅到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時,那雙翠瞳猛地暗了下去。
這裡是余家的地盤,又被謝寅清了場,除了來悼念謝為禎的人之外,不會有任何活物存在。
這血只能是陸浮或齊之裕的。
又走了幾步,鐵鏽味清晰起來,時旭也辨別出了其中熟悉的信息素,他在此處駐足片刻,無聲的笑了笑。
又**偷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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