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扥時有些坐不住了, 轉了轉眼眸心裡勾著曲九。「方才是晚晚失言了,等過些時候踩上岸了, 定要給衛哥哥好好賠上一盞酒。jsg」
眼波流轉, 她偏過頭才想起自己方才得罪的其實是韻文才對,於是面上重新掛上些笑意, 又道:「你瞧, 都怪我, 一張嘴和個把不住的門似的什麼都往外頭說。醜話既是我說的,這做東也需得是我才對呀, 還望妹妹能給我這個做姐姐的一個薄面才好, 到頭我先自罰三杯以賠罪。」
韻文微微仰面看了她一眼,又乜見自己正對面的衛籍垂著眼不應聲,想著好歹也是連琢的庶姐, 總不能一點兒薄面都不給。「那便承蒙二姐姐好意……」
「抱歉,在下不勝酒力, 恐要讓二女郎失望了。」
隨即又深深朝面前的人兒面上望了一眼, 又道:「小酌怡情, 醉飲傷身,女郎們還是少沾酒的好。」
他這話打斷地及時, 一下便讓三個人都僵坐著說不出話來了。
庾思瑩面上原本那和善又恰到好處的笑意頓時凝滯。她還鮮少有過被人拒了的時候,一時間有些無措。祺媽媽同她說過,不能一味盛著郎君們的話,也不可斯濫糾纏,放長線釣大魚,她於是也只好就此作罷。
韻文卻有些愣神。他不勝酒力?他不勝酒力昨夜還一下子囫圇著喝了四壇桃花笑!他這是不要命嗎!
這一台戲三人唱,一旁的庾思瑩左瞧瞧右望望的,忽然覺得在她自己這間屋子裡自己倒像是那說不上話來的外人,頓時感覺心裡憋屈得緊,她又向來是個暴脾氣的,心裡頭這氣焰子一下便上來了。「罰不罰的又有何要緊的,等過些時候靠了岸,什麼都好臨了商榷的。我這兒呀就是一破打葉子牌的,不玩兒的人,出去。」
她這話本就是針對庾思晚的,畢竟是她做的局,綿綿又是她讓落珠親自去請來的,也就庾思晚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人兒,不論這衛家郎君人在哪兒都要上趕著來。
竹葉樣兒薄薄的木片一輪又一輪地往矮几上邊丟,咔啦聲響不絕於耳。庾思晚瞧著三人已經出得所剩無幾的葉子牌,又垂下頭捻了捻自己手上的那一大疊,面上窘迫的神色愈濃了幾分。
果然還是不能將大話說得太早啊,又輸了!
庾思瑩點著面前的那摞似小山丘一般的銅錢幣,只覺得真是神清氣爽啊,她最愛瞧見的便是自己這心比天還高的二姐姐吃癟的模樣了。不是自恃貌美嗎?她倒要瞧瞧,面上貼滿了白條,還能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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