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家做郎君們的,身邊的女人多跟幾個,也不成什麼問題。總歸貴府女郎嫁到我張家來,那便是要當日後主母的,郎君無妻妾,日子要分裂吶!」
原先他們想得也還算豐滿,瞧著自家家裡頭這大房二房三房外室的也錯綜複雜得很,也說不得別人家,於是也沒再多想便應下了這樁婚事。
只如今……
羊玄之眼裡面的冷意是越發明顯了。「若是二位是來祭拜在下已故母親的,在下便欣然感激。只是若是為了問jsg周家主母的,恕在下無可奉告。」
他伸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方才那立在正廳門前的二個侍從便立即出現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欲要直接扭著他們往外面丟。
然袁宇是個實打實在練兵營裡面待了二年的人,這點子三腳貓功夫自是不在話下。於是轉眼間,那原先要來扭住他們的侍從們便吃痛地壓在地上,連自己一顆腦袋都轉動不了。
這點挾持的本事於他而言簡直不夠塞牙縫。袁宇冷笑著道:「鉅平侯爺,您可瞧仔細了,您面前站著的可是汝南周氏唯一的女郎,她的父親,是陛下一向托以重用的琅琊王要親自請出山來的人兒,她的長叔伯,是那可在洛陽城裡面住著五進院落的成武侯,同樣是侯爺,您除了一個泰山羊氏的名頭,也並不比周家的人高尚幾分。再者,她的未婚夫,是那琅琊王氏的大郎君,如今洛陽城裡面永安殿上當紅的王家。」
他笑了笑,將手中握著的那羊家侍從的手腕慢慢轉了一圈,卻像是絲毫聽不出被他踩在腳底下的人那吃痛的撕裂般的吼叫聲。「您再好好瞧瞧我。我們汝南袁氏一脈雖並不算出色,但別忘了,我們也是自陳郡分離出來的一房脈系,而陳郡袁氏同陳郡謝氏一貫交好。鉅平侯大人,您是想同汝南周氏,汝南袁氏,陳郡袁氏,琅琊王氏,陳郡謝氏,乃至琅琊王與成武侯站在對立面上嗎?」
這一番如連珠般的話轟得羊玄之心裡一顫。只是仔細回想著方才袁宇說的那番話,忽而卻是輕聲笑了起來。
「旁的人家,倒確實是需要顧慮一下。只是你們汝南袁氏……」
他特意拉長了聲音頓著話,「袁小郎君,朝堂站隊的事兒,你還是少知道些的為好,免得到頭來上下沒法擰成同一股繩子,到頭來丟人現眼的是自己,家裡面上上下下分崩離析的也還是你們自己吶!」
羊玄之的語氣像極了局外人瞧局中人的笑話,最後仍舊只是恨恨地剜了一眼韻文便重新將手裡面的竹杖與泥瓦罐顛了顛,那些個看著熱鬧的羊家人也跟著再度假模假樣地哭了起來。
袁宇越聽越覺著實在是處處透露著詭異來。這些日子他在祠堂裡面待久了,殊不知什麼時候他們自己家裡面竟然已經出事兒了,他竟有朝一日還需一個外人來提醒著告訴他。
他這人有個極大的毛病,便是什麼事兒都會下意識地去鑽牛角尖,就是走進一條死路了,第一時間想得並非是調轉回頭去尋一條新的生路,而是如何讓自己翻過這道高牆,從而踏入一條新的死胡同里。這令堂正廳他們是定然待不住了,但這會兒便走了倒也是有些得不償失,好不容易挨了一路的顛簸才到的泰山郡,他覺著怎麼著也少說得住上個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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