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這個頭,那些心中原本就壓抑著無數怨憤的人便像是被人點了簇火苗,殺戮的欲望越滾越大。
劉聰見狀,示意將那些架在世家夫人們脖頸上的刀劍全都撤了。「看著他們互相挾持對方的夫人,看他們手足相殺,又或是為了保全自己,放棄妻族的性命,這才有意思,這才好看吶!」
一聲接著一聲的驚恐尖叫聲自大殿中傳來,濃烈的血腥味激發著人們最原始的欲/望,讓這一方本是莊嚴jsg肅穆的上朝大殿被濃烈得都能凝成形狀的怨氣與殺戮浸透。
眼瞧著屠戮不斷在持續,明明一向都壓在自己頭上、指點著自己的羊玄之已經死了,可羊燁心裡那分不安的感覺卻是愈演愈烈。他悄悄將手中的劍柄放倒在地,趁著裡面的人殺紅了眼,貓著身子自身後支起來的窗牗處逃了出去。
從入宮到上朝的這段路他只走過一回,但他一向腦子清明,沒一會兒便摸索到了宮門口。
守著宮門的侍衛並不清楚永安殿裡面發生了什麼,只看羊燁腰間別著四中郎將的牌子,便開了宮門讓他出去。
在他的心裡不斷有著一個強烈的預感:他金屋藏嬌的那位,怕是要出事兒。
不是她出事兒,便是她讓自己出事兒。
*
羊家在洛陽城裡住著的府邸極大,大到韻文費了許久的功夫才總算是摸到了牆檐。
頭上的天色已經逐漸有些發暗,礙於軟骨散的功效還沒全然散去,她這一路又是踉蹌著半摔半爬,身上那依舊潮濕的衣衫壓得她喘不過氣。
可她一點兒也不敢停。
她不知道這會兒外面是什麼樣的情況,不知道庾思瑩是否有發現自己給她留下的簪子,更是不知道羊燁這個瘋子什麼時候會回來。
好在這個府邸並非是羊家本家,下人們也甚少,她才有了如今蹭著牆根去摸狗洞鑽出去的機會。
長勢甚好的狗尾草被悉數扒開,她伏著身子,儘可能地往前探去,總算是摸到一處用長草擋住的窟窿。
心裡湧上一陣劫後餘生的狂喜,可不知何時,她腳踝後的草地卻軟軟地陷了下去。
「夫人這是要去哪兒呀。」
柔軟的聲音卻一點兒溫度都沒有,讓韻文頓時渾身發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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