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妻主在前朝操勞,並不能時時刻刻陪伴他。
許知久很懂事,眉眼裡沒有半分不滿,只給她添置著各種需要的東西備著,還一臉關心:「妻主,大典不如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之前阿久幫了很多,剩下來的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
眼睜睜看著人離去,他的姿態始終沒有改變,直到那些黑衣裳的護衛紛紛褪去,眉眼才漸漸冷下來。
許知久抿唇,含下那茶水,用手撐著頭,看向那醫師,輕聲咳嗽一聲,楚楚可憐地抬眸:「我身上的病可是好轉了?」
千醫師點頭:「再過半月,應當好轉,郎君記得按時服藥,出現任何反應都要吩咐人重新改藥。」
「我用偏方,妻主不會同意。」許知久弱不禁風地又咳嗽一聲,一臉誠懇地擔心,「但我不想日日讓妻主為我擔憂,千公子,對不起,讓你瞞著,等病好我會一個人好好向妻主請罪。」
「我應該做的。」千醫師將藥箱合起來,「只是不一定能根治,如若讓他捲土重來,恐怕會發落不少人。」
當初那爬床的小侍便已經讓人瞧見另一位許公子有多不好惹。
現在刻意抹除他,但凡被知道後,千醫師大概就是第一個逃不脫的人。
許知久輕搖頭:「此事我會安排,不會叫千公子被發現。」
「那就多謝郎君,我先行告退。」千醫師提著藥箱出去。
原本他對六皇夫的態度轉好,但還不至於到這地步,但許公子心善,一聽他的家人被控制,便為他求得皇女鬆口放人。
這份恩情不管如何,他都應該報答。
但他可能不知道這所謂的恩情不過是白切黑的手段而已,他早就不是那位心善的許公子。
小侍把門合上。
屋子裡只餘下他們二人。
原本端坐的公子已經隨手將帕子扔開,將那藥材看了幾遍,對照著醫書翻來覆去的檢查,然後吩咐人,「雪松,去把這些藥材給燒好。」
他謹慎到一定地步,除開他自己,就連貼身小侍都以為留下的是那位溫柔的許公子。
面對他這樣的變化,妻主從來沒有說什麼,或許從始至終,就沒有人會喜歡他這樣不堪的人。
那些恥辱的過去,連帶著衍生出的他也是個殘次破敗的存在。
為人不喜,包括妻主。
他對鏡貼著花鈿。
鏡中人唇紅齒白,在日光下仿佛真成了沉穩端正的皇夫,一舉一動都保持著氣度,仿佛始終有人在監視一般,他維持著這份虛偽的假面。
面對一模一樣的容顏,他輕微勾了勾唇,大概是覺得始終是自己更勝一籌。
即便妻主更喜歡那軟弱可欺的模樣又何妨,只要留下來的是他,終究都是他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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