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一點一點裂開,許知久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他抬起眼,「是不是只要我坦白,就不會有侍君?」
像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他咬牙切齒,明知是圈套還不得不跳下去。
姜眠:「那不好說。」
「妻主。」他的語氣重了幾度,抬起的眼睫顫了下,「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怎麼不能?」
姜眠往後靠了靠,隨意地分給他一個眼神,笑意收斂,「你不拿自己的命當命,還要管我說什麼話嗎?」
「分明說了是一人,我對自己做些惡劣的事情,怎麼就罪無可恕了?」
原本惹人憐惜的眸子已經完全掩飾不住那壓抑陰鬱的氣息,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暗裡。
許知久聲音帶著些顫抖,看著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心如針刺,「我是今天才不懂事?」
「如今妻主生厭,我也無話可說。所謂的公平,一直以來,都不過是你的藉口。」
他眼底不爭氣地滾落淚珠,漆黑染墨的怨氣也一同抒發出來,將控訴的話都渲染得真情實意。
身體止不住發抖。
許知久的唇瓣抿直發白,視線緊緊地盯著她,顯然是剛剛被踩到了底線。
「別轉移話題,之前說過,再犯錯不會輕易原諒你。」姜眠不帶情緒地說完,看向門口,抬高音量,「花修,去把侍君抬進……」
戛然而止。
她的唇瓣被死死抵住,被咬破的血漬落在唇齒間,他的動作又急又快,喘息間也不忘捂住姜眠的嘴。
屋外候著的花修打不定主意,她也抬高了音量叩門,「殿下,什麼吩咐?」
顯然是沒有聽清楚。
「沒事,你們都退下,殿下與我有話要說。」許知久的聲音啞著。
好在六皇女對正卿寵愛異常,底下人這才沒有懷疑地離開。
聽到腳步聲,許知久冷靜下來,他鬆開手,眼底的怨氣轉為不安,嗓音還含著沙啞的顫抖,「妻主,你不可以……」
完整的話說不出來。
許知久從來沒有覺得這樣難受,一想到那侍君是真實存在的,他就嫉妒地想要殺死對方。
他剛要起身,就又被少女按了回去,於是只能侷促地低著身子維持這樣奇怪的動作。
「長點記性,再鬧就不會管你了。」姜眠的聲音依舊和剛才一樣冷,但許知久卻安心幾分。
唯恐侍君是真的,許知久輕扯了下手邊的衣袍,伏在她的肩上,語氣討好,「剛剛妻主是在詐我?」
姜眠隨意幫他整理了下頭髮:「嗯,最後一次,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是多他一個,還是多數不清的侍君和側室。」
白切黑不能慣著,但也不能冷落,姜眠有時候拿不穩這其中的度。不過她也知道不能讓白切黑一直壓抑,索性把其中的利害關係再提出來。
「妻主怎麼擔保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這種事,世上無人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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