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很靜,寧蘿時常閉上眼睛,享受般聽葉落的聲音,聽鳥兒翅羽扇動,聽萬物生長……
倒不如說是復甦,這次的陽光,喚醒了這個看似即將凋零的世界。
只有她,像一塊木頭似的,被莫名其妙擄到了這裡,和林宥齊這個看起來有些許不正常的男人在一起。
寧蘿怎麼會不氣憤,她是被趁火打劫,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被帶走的。
林宥齊看似對她處處關心,實則處處掣肘。
她不知道這是哪裡,離家有多遠,傷什麼時候好。
寧蘿低頭看著自已的指尖,不能,還是不能調動哪怕一絲能力,她的花藤沒有絲毫反應。
她也感受不到自已空間的存在。
手腕上的一長一短兩根藤蔓倒是一如既往纏繞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精巧的鐲子。
這也是全身上下,唯一屬於她的東西了。
這個院子不大,不是很規則的那種,所以院子的前面有一條小路。
一條通往山下的路。
「在看什麼呢?」林宥齊披了一件外套在她身上,眼神卻晦暗不明地瞥了一眼那條小路。
寧蘿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小路邊上:「那朵花,很可愛。」
那朵花五片白色花瓣,中間一點黃蕊,硬幣大小,顫顫巍巍從雜草間探出來。
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
「你喜歡?」林宥齊陰沉的表情稍縱即逝。
寧蘿點點頭,她一直是比較喜歡花的,只是一直沒有時間靜下心來種植養護。
就連大樓的花,也是聶祥和白奶奶打整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有一個小花園,她可以放一把躺椅,在花園裡面看書,看蝴蝶飛舞。
「送給你,以後會送你更漂亮的。」林宥齊將攔腰掐斷的花兒遞到她面前。
寧蘿暗吸一口氣,淺笑著接過花:「謝謝,我很喜歡。」
自那以後,寧蘿的床頭,每天都會插著不同的花。
最開始只是一朵,然後是一小束,後面的種類開始變多,插花也越來越好看。
一連七天了。
外面開始有點熱意了,寧蘿坐在輪椅上,一顆一顆解開扣子,掀開衣服。
當時傷的很重,老實說真的很疼,但都可以忍,只是那個時候眼前一黑,再醒來就在這裡了。
傷口是經過細心的包紮的,胸膛、腰腹、腿部,若是常人已經死了。
每天林宥齊都會給她上藥。
但,那些藥的作用只是一部分,那些內里的傷,每天都在自愈。
剛開始很慢,最近越來越快了,她有時候甚至能被血肉生長的癢意鬧醒,但是她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怎麼了?」
寧蘿心裡一跳,現在她絲毫感覺不到別人的靠近。
輪椅被身後不知道看了多久的人轉過去,和她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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