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恢復記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將那一半命線重新融入身體。
裴朝朝大致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一回事,需要恢復記憶又是另一回事。
她決定拿到那半根命線。
然而她從薄夜的識海中得知,司命宮存放命線的地方需要用趙息燭的腰牌才能打開。
她想了想,又閉上眼,起心動念。
然後她靈識進入了從晝的識海。
與此同時。
從晝正和江獨說話,感應到她的氣息,瞬間停下話頭,和江獨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他在裴朝朝出聲之前,率先出聲:「趙息燭已經暈過去了。」
雖然不是他打暈的。
是他和趙息燭打架的時候,江獨從後面偷襲了一下。
但男人玩了個文字遊戲,沒和她提過程,一開口就把結果擺在她面前,和她邀功。
從晝說完話,就等著她認下他的夫君身份,畢竟之前是她親口說的,她的夫君不能打不過趙息燭,要他先把趙息燭打暈。現在趙息燭被打暈了,她總該認下他這個夫君了。
然而下一秒,
卻聽見她說:「那你再幫我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一塊腰牌,上面刻著紫色雲紋的。有的話,就拿著它,去司命宮最南邊的偏殿,幫我把我的命線拿過來。我在司命宮寢殿,最中間那一間。」
她使喚他使喚得很熟練。
從晝也就下意識彎下身,準備幫她翻腰牌。
然而還沒開始翻,他動作就倏然頓了下。
然後他突然問她:「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裴朝朝回話很快:「什麼?」
她語氣輕鬆,聽起來好像真的很疑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事。
從晝又好氣又好笑,心想她要麼就是忘了,要麼就是搪塞他呢,怕不是之前那句「你也是我夫君嗎」說完了就後悔了,根本沒有要給他名分的打算。他一向直來直去,猜不透她的心思,他就不猜了,準備直接問。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
那一邊,
裴朝朝又出聲了,語氣漫不經心:「夫君說說,我忘記什麼了?」
她這話一落,
從晝感覺耳畔轟鳴了一聲。
他不是會害羞的人,但這時候卻破天荒地感覺到眼皮有點發燙,即使她的語氣很敷衍,很漫不經心,聽起來並不真誠,但從晝還是感覺很高興。
從晝是個相當沒臉沒皮的人。
心上害羞歸害羞,但他行為上從來不懂收斂和害羞,眼下聽見她給名分,又順著杆子往上爬:「光叫夫君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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