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那枚帕子,「若是那個唐公子真的珍愛你,就應該為你的名聲著想,正大光明地來家裡提親,而不是幾次三番地引你同他私會,方才我向他索要這帕子的時候,他也不會推三阻四了。」
徐應真臉色一變,語氣重了幾分:「這是你給他的?你這傻丫頭,這樣的東西也是能隨便給的?」
袁瑛慌忙將帕子拿過來,怨懟道:「嫂嫂真是多事。」
徐應真說:「你嫂嫂還不是為你好,倘若那姓唐的真是個不安好心的,手裡攥著這帕子,日後你就是不想嫁也得嫁了。」
袁徹也是氣得不行,「你愈發不得了,一個沒看住便要私定終身了,女兒家貼身的物件你也敢貿貿然送給他,你不要名聲了?」
袁瑛挨了半天罵,不服氣地囁嚅:「哥哥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還私藏了人家姑娘的手帕嗎?我在你書房都看見了。」
一直沒插話的黎又蘅聽見這句,倒是愣了一下。
誰的手帕?白若晗的嗎?
她瞧了袁徹一眼,正對上他閃爍的目光,心裡涼笑一聲。
話題又扯回袁瑛身上,徐應真板著臉說:「夠了,我看這個人分明就是想攀高枝,對你根本沒什麼真心可言,不必再說了。」
袁瑛被訓斥了好半晌,心愛的人也被貶低了一通,結果還是不成,委屈不滿一下子都湧上來,她嘴巴一撅,掉下眼淚,負氣地說:「就算他只是看中我的身家背景,一心想要攀附,喜歡我都是裝的,那他娶了我,他裝也要裝一輩子!」
「你瘋了不成!那人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徐應真被她氣得頭疼,袁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管哭。
徐應真少有地嚴厲起來,指著她說:「婚姻大事由不得你胡鬧,你給我回房去,日後若是再敢和他私會……」
「私會?什麼私會?」
正說著話,袁褚背著手走上廳來,見一家子都在這兒,疑惑地打量起哭得滿臉是淚的袁瑛。
「這一進來就聽你在這哭哭啼啼的,出什麼事了?」
袁褚長著一張不怒自威的臉,那眼神一落到袁瑛身上,她便立刻止住了哭泣,緊張地抿緊雙唇。
她也知道自己與外男私會不對,父親是最重禮要臉面的,若是他知道了,恐怕要收拾她。
袁褚見他們一個二個的都不說話,預感不妙,神色愈發凝肅,盯著袁瑛問:「瑛瑤,方才說的什麼私會,是怎麼一回事?」
袁瑛支支吾吾:「我,我……」
「思慧是袁瑛的一個朋友。」
都在發愁要怎麼幫袁瑛掩飾的時候,袁徹一本正經地開了口,「今日去道觀恰巧碰上,兩個小姑娘吵嘴,袁瑛氣得直哭,母親方才就囑咐袁瑛,讓她日後不要再和那個思慧來往了。」
黎又蘅不由得驚嘆,雖然她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思慧這號人,但是聽袁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完,誰會不信?
果真袁褚被唬住了,迷茫地思索起來:「哪個思慧?誰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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