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蘅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袁徹腳步輕緩地走過去,給蘭苕使了個眼色。
蘭苕會意地退下,袁徹站到黎又蘅的身後,手掌覆上她的後頸,輕輕揉捏。
黎又蘅很快便察覺到,睜開眼睛,透過面前的銅鏡看他一眼。
他問:「力度不對嗎?」
黎又蘅淡淡tຊ地說了句:「回來了?」隨即起身,往床邊走。
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較之以往忽然冷淡的態度讓袁徹很不適。昨晚黎又蘅不在家,袁徹其實很想念,也趕緊上了床,想同她說說話。
「今日你待在沈家忙前忙後的,累壞了吧?」
黎又蘅說不累,「徽音出嫁,我為她高興,不覺得累。」
她低頭梳著頭髮,袁徹看著她:「這的確是一樁上好的姻緣。」
「好不好,成婚後才知道。」
黎又蘅說完抬頭看他一眼,似乎意有所指。
他和黎又蘅也是聯姻,黎又蘅說這話,難道是覺得自己婚後過得不好?可是前些日子還好好的,他實在想不到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或許現在他應該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跟著話茬問一句,嫁給他後悔嗎?可他又怕答案是自己不想聽的,於是旁敲側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黎又蘅笑了一下,反問:「你有嗎?」
他說沒有,她便點頭躺下了,依舊是背著他睡。
他的心涼了幾分,看來果真是有事。可他又不敢像上次黎又蘅逼問他一般把人拽起來問,只能盯著她的背影,自己冥思苦想。
無果,他也躺下,伸手悄悄去摸她垂在背後的髮絲。
然而黎又蘅顯然知道他的毛病,手一伸,將頭髮都攏到前面去了。
……
二人不冷不熱地對付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日,袁褚歸家時帶回一個消息。
我朝官員七十致仕,最近尚書右僕射因病主動乞骸,今日朝會結束後,袁褚被聖上留到御書房,說的就是讓袁褚以吏部尚書兼右僕射一事。
徐應真聽完便笑了,提起酒壺給他斟酒,「這是要升官了,恭喜老爺。」
袁褚臉上卻不見喜色,他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待了有些年頭了,要說升任也不足為奇,不過聖上在眼下這個關頭提拔他,意思就比較複雜了。
他捏著酒杯許久沒說話,突然來了句:「梁王已及弱冠,還未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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