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被問得心頭一跳,這是明知故問。
若官府真要追究起來,她還有最後一道保命符。
同時也是催命符。
她下意識望向林淵,他神情淡淡,坐在輪椅上,似乎也在等她說話。
「回幾位郎君的話,我去年來白山鎮,還未上籍。」
官兵不耐:「有人舉報你是花籍娘子在逃,既然答不出來,就跟我們回府查清楚。」
身後幾人橫刀豎眉,大步上前,欲將郁卿帶走。
她心下一狠,急聲道:「幾位大人,我乃——」
話未說完,謝臨淵聲如斷玉:「諸君誤會,她亦是江都人,並非什麼花籍娘子。」
官兵怒喝:「有何證據?」
「我便是證據。」謝臨淵嗤笑,「我到此地一直同她住在此處。若我不知,難道你知?」
這話說得有些冒犯,官兵們卻並未追究,甚至忌憚般瞥了他一眼,又狐疑地盯著郁卿,似是猜測她與林淵之間的關係。
謝臨淵冷聲:「快正午了,諸君還有何事?」
官兵們悻悻收回視線。
離開前,為首執筆者一卷金絹還給林淵。
這是一道過所文書,金絲織成,極為奪目。上面的文字郁卿一知半解,依稀能看懂「江都」「林」等。
她的視線被那金燦燦的絹書牢牢吸住,待官兵走後,仍怔怔望著。
林淵重傷時,她為他清理傷口,換衣擦洗全身。所有衣服她都悉數清洗過,與他朝夕相處近一年,郁卿不曾見過這道金絹書。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林淵已經與家人取得聯繫。
只是從不告訴她而已。
她沒有立場埋怨林淵不告訴她。
侍衛託付她照顧林淵一段時日,她拿錢辦事。如今林淵和家人取得聯繫,她應該為他高興。更何況,林淵還幫她瞞過官府追查。
郁卿努力對林淵露出一個笑:「今日多謝你了。」
謝臨淵沉默片刻,他失焦的視線落在郁卿身上,仿佛想看清她的神情。
但他看不見。
郁卿打起精神,跟他念叨著拿到月錢的喜事,儘管心底莫名泛起酸澀,眉眼間寫滿了失落。她嘻笑著走進屋中,忽然瞥見案台上完好無損的油紙包。
昨日買的炸油餅,林淵一口也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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