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謝臨淵直接留在太元殿聽政,至於為何不再去議政殿,也無人知曉。
他待到午後,已經無政可聽,無事好論。
柳承德勸他用膳,謝臨淵道不必。柳承德又勸就寢,謝臨淵只得頷首。
他從太元殿出來,走去寢宮。太元殿離甘露殿不過一炷香的路。
他好似走了一瞬,抬頭一望,殿牌上書三字,承香殿。
柳承德亦覺無奈,方才他要引陛下去甘露殿,可陛下正陷入沉思,腳步在每一個宮道岔路口,都跟隨本能拐去另一個方向。
雪英誠惶誠恐地跪在前殿,謝臨淵揮退眾人,獨自站在殿中。
承香殿太小了,以至於他一人都會倍感窒息。
自那日後,殿中陳設絲毫未動,桌上素瓶,案上針線,架上一串人偶,每個都穿著不同的衣衫。
還有一條狗,穿著繡金龍的圓領袍,那繡工簡直看不出龍的痕跡。
謝臨淵與它對視,怔怔凝望它半響,將它取走了。
他掀起床幔躺下,這帳中依稀有淡淡的暖香氣息。
還有一些柔軟觸感,哭泣聲,罵他的聲音,咬在他肩上的痛覺,綢緞般的光澤,茶色的湖水。
他忽然感覺那迷藥的後勁依然沒過去,讓他五內俱裂,肝腸寸斷,心口外傷癢痛難忍,如遭百蟻啃噬。
他抑制不住去撕扯,拽開紗布,指尖叩進血肉,鑽進肋骨,拔開跳動的心臟,想從里面拽出那些橫衝直撞的異物,可總也挖不到。
他忍著劇痛去拽,憤怒地低下頭,親眼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才愕然發現——
傷口已經癒合。
痂已脫落。
除了方才刮破的一層皮,只剩一道異常猙獰的疤痕,從胸口貫穿到最後一條肋骨。
好似他曾被剖胸挖心過。
謝臨淵雙目赤紅,望著床頂,不斷喘息。
終於,他還是啞聲道:「……你掌控我了。」
可是為何。
既掌控了他,又拋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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