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皺著眉往後縮,忽然被他緊緊箍在懷裡,四肢死死纏著她。
郁卿手臂抵在他胸前,拼命推開他,卻被越勒越緊。
她頭昏腦脹無法呼吸,再這樣下去,她腿還沒斷,先得被活活勒死!她仰頭要罵他,卻看見模糊昏暗的室內,謝臨淵閉著眼,眉頭緊皺,面色極為難看。
他渾身緊繃,指尖用力到發顫,好似陷在什麼噩夢中。
「放……」郁卿憋得咳嗽。
謝臨淵唇齒間泄出極細微的聲音,聽了好幾遍,依稀是:「回……」
「回來。」他又說了一遍,這次聽清了。
郁卿咬牙切齒,指甲使勁抓他,氣若遊絲道:「你鬆開,犯病啊,我不在這嗎?還誰回來……」
她重複了好幾遍,指甲都摳疼了,他手臂才漸漸鬆懈下來。
郁卿頭暈腦脹,精疲力盡,很快又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近正午。謝臨淵衣冠楚楚,從頭到尾換了一身,坐在她屋中唯一的桌前,翻看她的針線盒,拿起她新做好的手籠,直接戴在手上,然後冷笑一聲,取下來光明正大塞進袖子裡。
郁卿看他實在來氣,舉起手中的枕頭想砸過去,又心疼髒了枕頭。
「拿回來!」她說。
謝臨淵波瀾不驚:「你欠朕的。」
郁卿剛要說話,謝臨淵又打斷:「這對上面沒繡花,朕好心不和你計較了。」
「這世上怎有你這種顛倒是非的人?分明是你當年親自丟掉我送你的手籠!現在我怎欠你了?哪有這種道理?」
謝臨淵挑眉道:「你不是全忘了?」
郁卿無語至極:「被你氣得記起來了。」
謝臨淵唇角的笑意稍縱即逝,若非郁卿一直盯著他,或許都要錯過了。
然後他就將手籠放了回去。他絕對是故意的,她說全忘了,他就想拐彎抹角讓她主動提起往事。
郁卿涼涼道:「後來我還給劉大夫他們一人做了一雙。比我給你做的都好。」
「那又如何,你送給朕的始終都是第一雙。」
「你想知道那雙手籠的下場?我去完江都,就親自丟到火堆里去了。」
謝臨淵陰著臉不言。
郁卿哼著歌起床。
可她不論做什麼,謝臨淵都要陰著一張臉跟在後面。郁卿煩不勝煩,問他是不是閒得慌,難道不用批摺子嗎?謝臨淵只冷笑道:「朕做什麼何須你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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