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端著盆,扭頭道:「那你給我去鋪床。」
謝臨淵盯著她。
郁卿回來時瞄了一眼,床已經鋪好了。她沒有支使當朝天子給她鋪床的愧疚,謝臨淵天天議政批折上朝多無趣,他的人生日復一日,鋪一次她的床又不會要他命。
她和東家娘子告了聲假,東家娘子滿臉堆笑,道:「無妨,你家郎君已經派人同我講過了……玉娘啊,我當初就說你生得俊,跟天仙兒一般,性子又好,今後定能得個家底殷實的如意郎君,待你極好,沒想到你已經有啦。」
郁卿陷入沉默,謝臨淵對她好嗎?完全算得上,也完全算不上。
「他不是我的郎君。他身份尊貴,只當我是個物件。」郁卿平淡道。
東家娘子卻沒當回事,把夫人氣回娘家,又跑來死皮賴臉地請回去,在北地實在太常見了。玉娘在講氣話罷了,也不瞧瞧他看向玉娘時的目光,那叫一個天上地下唯一眷愛,旁人都入不得眼。沒誰會以這種目光看物件,也沒誰會想讓物件睡到自然醒,就先派人來安排打點。饒州城裡的商賈打發上門外室時,那才叫當物件。
郁卿煩得要命,懶得解釋,敷衍了幾句,就出門去食肆鋪子上吃湯餅。
攤主見郁卿便笑道:「牧小郎君沒粘著你?」
他話音未落,謝臨淵也來了,落坐在郁卿對面,淡淡瞥一眼攤主:「他們經常同來?」
謝臨淵身後跟著兩個禁軍侍衛,分外惹人矚目。攤主嚇得結結巴巴,望著郁卿求助:「這位是……」
郁卿面不改色:「再要一碗湯餅,他餓得說胡話。」
謝臨淵平聲道:「我是她的郎君。」
攤主這下更不敢說話,意味深長地看一眼郁卿。
郁卿沉默地吃著湯餅,謝臨淵抱臂,隔著升騰的白霧,盯著她看。
他一口不吃,連桌子都不碰。
錢自然是他付的,郁卿一言不發,安靜得過分,好似在醞釀什麼。而謝臨淵也看出來了,亦不說話,此刻他們倒是少有的默契。
她起身和攤主道別,回到帛肆後院,謝臨淵依然跟著。
郁卿進了屋,忽然扭頭道:「陛下,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你不是我郎君,你也不要再跟著我,我還要做工。」
謝臨淵踹上門,轉身道:「朕不是,還有誰是?」
郁卿操起桌上剪刀,一刀剪開布匹。
謝臨淵盯著她憤怒裁剪的動作,冷笑:「難道是薛郎?朕從前就覺得你根本不愛薛郎,你那名滿京都的狀元娘子不過徒有其表,她自始至終都和平恩侯好著。」
「這無關薛郎!」郁卿質問道,「陛下,我和你有什麼名正言順的關係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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