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風聲停息,鳥亦不鳴。
郁卿反過手臂,從絲衾底下滑過去,打他的手:「傷藥在……」
話沒說完,手就被他立刻攥進掌心,扣在床上。
他的手臂,乃至指尖都緊繃著,微微發顫。
郁卿用力要抽走,下一刻謝臨淵猛地翻身而上,將她籠罩在他的影中,長指穿入發里,按著她的頭頂。
滾燙炙熱的吻頃刻覆下,無休止地纏在耳畔和脖頸,蔓延到心口。
郁卿耳畔如雷鳴炸響,手忙腳亂推開他。
幽微昏暗的床幔中,謝臨淵雙目發紅,撐在她身前,喘息聲急促沉重,渴望和掙扎幾乎要溢出來。
「你瘋了!」郁卿心焦如焚,怒斥道,「這是牧府,你也太放肆了!」
他眉心擰成一團,下頜緊繃,咬牙聲咯咯作響。
「跟朕回去……」他嗓音嘶啞艱澀,躺回她身側,又將她卷進懷裡,鬢邊不停廝磨著,一遍遍地重複:「跟朕回去。」
郁卿也陷入混亂,不知該做什麼,只好閉著眼不言不語。
過了許久許久,直到她已睡著了。
謝臨淵的氣息終於漸漸恢復平靜。
他前額抵在她的眉心上,忽然苦笑一聲。
-
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郁卿醒來時,床帳中沒有其他人。她揉著眼睛,恍惚間想到昨晚好像不是做夢,順著脖頸往後背摸,也沒什麼異樣的觸感。婢子進屋服侍她穿衣,郁卿猶豫片刻,找了個藉口先趕她出去,自己跑到銅鏡前,背著身子照去。
郁卿迅速攏起衣衫,不敢再看銅鏡,指尖攥緊袖口。
剛穿好衣衫,就有人來通傳消息,戰事緊急,牧峙要立刻動身去前線,請夫人去議事堂。
難怪昨晚謝臨淵說,先睡一覺,明天帶她走,也不在乎她說要緩兩日。牧峙一去前線,都是十日起步。
議事堂中,牧峙已整裝待發,甲衣銀光寒銳,氣勢逼人。他的手按在佩刀上,含笑看著郁卿向他行禮,點了點頭。牧峙的眼睛明亮,與牧放雲如出一轍,但眼型更為狹長矜威,對視時總有種被看透的不適。
也可能是郁卿自己心虛。
牧峙瞧她眼下有淡淡青影,問:「夫人昨夜睡得不好?」
郁卿嗯了聲:「心裡煩亂睡不著。」
牧峙思忖片刻,安慰道:「我收到消息,陛下今早已離開平州。你莫要再擔憂了,若你怕他今後再來,就叫人傳訊與我。我回府陪你便是。」
郁卿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陛下真的走了麼?」
牧峙頷首道:「守城門的將領親眼目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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