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臨淵隨身佩戴多年的短刃,似刀又似劍。在蘆草村撿到謝臨淵時,她就見過。當時她還笑著問林淵:「這把劍你連睡覺沐浴都不肯離身,是不是已經長在你身上了?」
他用它殺過闖進小院的狼,為她削過秋梨,用它割傷過他手臂。
她也用它在謝臨淵心口劃了一道疤。
「它叫什麼名字?」郁卿第一次問起。
「臣不知。」禁衛猶豫片刻,「應當沒有名字,陛下從未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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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牧峙介紹了不少北邊景色。那本北涼遊記中描述的內容,一一在郁卿眼前具像化。不多時遠方出現了一條清澈寬廣的河水,夾岸牛羊成群,蘆草瘋長,幾乎能淹沒她的腦袋。
「素蘭河,天賜之水。」牧峙遠望天邊,冷峻的神情也變得舒暢,「塞北少雨,北涼人稱雨為素蘭,意思蒼天降下的甘露。素蘭河是甘露匯聚的長河,雨多則豐沛,雨少就枯竭。」
他們一行人在此歇息,侍從取了水來煮茶,郁卿先為牧峙斟了一杯。
牧峙深深看著她:「比起宮中,夫人可喜歡這自由自在的塞北風光?」
日光將她玉白的臉頰曬的通紅,郁卿眯起眼眸,呼吸著風中草籽的香氣,道:「很新奇。」
牧峙微訝,放下茶盞:「只有新奇?」
郁卿道:「我喜歡很多風光,石城的詭奇,江都的小橋流水,京都的繁華,關內道的萬山千川,熱海的遼闊,包括這裡。」
牧峙才恍然意識到,她並非一直久居深宮的女子。在入宮前,她也走過不少地方。
「人終究有個最愛,夫人心中,哪種風光最好?」
郁卿似是陷入沉思,半響後才道:「牧郎真是叫我為難。風光只是風光,好當然是現在最好。」
牧峙聽到最後一句話,眸光微動,與她對視,好似在看一件珍寶。
他緩緩笑了:「夫人知情識趣。」
郁卿暗地裡鬆了口氣。
一進大營,牧峙就有事先離開了,告訴她傍晚會來一起用晚膳。
侍從帶她去了一間帳中。
牧峙的確為她精心布置了一番。桌上金色燭台,織著芍藥花的絨毯,深紅床幔上綴著珍珠。
服侍她的奴婢不是大虞人,名叫乙茹,戰戰兢兢跪在地上,頭頂銅盆伺候她洗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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