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淵還說要縫她嘴,千刀萬剮,殉葬,砍她腦袋,流放千里。
……哪個實現了?
這張嘴放狠話嚇她倒是天下第一,她應該給謝臨淵講講狼來了的故事,這種話說三次以上就沒有威懾力了,反而顯得他很。
等他傷好了,她要舊帳新帳一起算。
就這樣過了三四日,易聽雪說大朝會臨時被取消,連平恩侯都不知陛下動向,便來向郁卿打探。
郁卿不敢多說。
「我亦不清楚。」郁卿佯裝鎮定,「我近日沒有見過陛下。他不理朝政了?」
「摺子倒是天天批。」易聽雪道。
郁卿懷疑他就是臥病在床,不方便起身上朝。
可這夜裡她無論如何也難以入眠,腦中一遍遍浮現他那天遇刺的始末。謝臨淵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被牧放雲刺中了。
郁卿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是她喊的那一聲。
她捂著眼睛,沉默了許久。
清晨,郁卿打著哈欠起床。
她不能再胡思亂想了。謝臨淵是謝臨淵,她是她。人各有自己的生活,就算他真死了,天下大亂了,她也得想辦法平安度過餘生。
來接她的車駕停在門前,郁卿上車後,卻沒發現杜航的身影。車夫說這兩日御前侍衛在重新安排輪值。郁卿到東苑,織造萬事如常,她身旁的宮人笑問她何事眉頭緊皺,郁卿才意識到她竟不似往日輕鬆。
她放下剪子,走到閣樓西邊。日頭漸漸落下去,遠處金鑾群殿頂上金輝流動,像陽光下的水波。她半遮著眼去看,從前她無比厭煩這片長安宮,再也不想回來。這片禁宮的景色從沒變過,只是當她知道進去後能出來時,她竟也能欣賞這些檐角飛翹的弧度了。
傍晚時,杜航還是沒來。郁卿先去了易聽雪家,卻沒尋見阿姐。門房說她今早去戶部後,尚未歸來。
郁卿回到家,半夜躺在床上,忽然聽見噠噠的敲窗聲。她立刻翻起身,打開窗戶,卻是一隻灰雀,安安靜靜停在她的窗欞前。
真是被瘋子糾纏久了,連正常生活都過不了了。
她趕它走,揮了好幾次手,那灰雀卻站在窗前,遲遲不肯離去,偏頭靜靜望著她。
郁卿愣神間,卻讓它趁機跳進了窗,沿著窗台慢慢跳了一圈。最後回頭看她一眼,展翅飛入天星遙遠的夜幕中。
第二日她醒得格外早,天尚亮起時,京都籠罩在暗淡的青色中。院外響起了敲門聲,郁卿披著外裳,開門卻看見了杜航。他背後是兩架外表樸素的馬車。卻有十男十女或坐或站,隱隱呈包圍之勢,護衛馬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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