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嘆了口氣,叫侍從掉頭。
回去後,她讓跪了一地驚恐萬分的侍從御醫們都起來,就當方才無事發生。郁卿雖沒有半點頭銜份位,說話倒非常管用,甘露殿很快恢復如常。
坐回床邊時,謝臨淵正閉目躺在那裡。她拿過一疊布,安靜縫起新的布娃娃。
許久後,他忽然平聲道:「何時回來。」
郁卿抬起頭。謝臨淵並沒有睜眼,面上帶著隱約的疲倦。
「方才已經托人知會阿姐了,今日不去。」她道。
他停頓片刻,聲音很低:「為何又不去了。」
郁卿又愁又好笑:「陪你呀,你這樣我怎能放心去。明日我找阿姐入宮來就好了,你不會不同意吧?」
謝臨淵緘默不言,靜得像沉眠。
郁卿歪歪腦袋,就當他同意了。
次日易聽雪來議政殿中時,滿臉的拘謹誠惶誠恐。正座無人,郁卿坐在左下座,招呼她:「阿姐別拘謹,就當自己家。」
易聽雪望著她,滿臉難言:「卿妹……這可是議政殿!你怎可在天子議政處與我會面,若讓外人知曉,輕則彈劾你插手政事,重則扣你一個謀逆罪名。」
郁卿也愣了愣,選議政殿只因離甘露殿最近,沒別的意思。
猶記她第一次來議政殿見謝臨淵,嚇得大氣不敢出,縮在易聽雪身後當鵪鶉。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那先彈劾我在太元殿朝會上帶枕頭睡覺吧。」
易聽雪清冷的臉仿佛裂開。
郁卿此次是想告訴阿姐,自己準備回宮了。易聽雪不理解,難道是再次動心了?
她搖搖頭:「我自然知曉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我爹娘很相愛,我亦曾愛過林淵。我很確定,我對陛下並非愛慕。」
易聽雪詫異道:「那你為何要回宮,難道陛下又逼迫於你?」
「這倒沒有。」郁卿仔細想了想:「是愧疚和責任吧,倘使他沒有替我頂罪,牧放雲沒捅他一刀,讓他命懸一線,我斷不會回宮的。」
易聽雪皺眉道:「陛下如何想?」
郁卿哭笑不得:「陛下那多疑的性子是改不了了。他根本不信我會留在宮中。時常說些趕我走的話,我不當回事就好了。」
「若換作我,我也要趕你走。」易聽雪嘆息道,「愧疚終有消弭的一日,那時便會成為累贅。」
郁卿端茶杯的手微頓,直接轉移了話題:「阿姐你這條腰佩真別致,誰人送的?」
易聽雪不自在地咳了咳:「前些日子和盧頌安打賭一件案子,他輸給我的。」
郁卿才不信,這玉佩鏤空雕著金翅雀棲寒梅,什麼東西才有機會聽雪?當然是梅花和冬鳥了。肯定是平恩侯借著打賭機會送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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