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之下先將這件事放置一旁,操心起另一件事來,他讓身後的繡娘上前來,然後對文昔雀說:「這是屬下請來的繡娘,讓她為文小姐量身,這兩日加緊把新衣裳趕製出來,另外,下晌會請銀樓和金匠過來,到時請文小姐選一些樣式新穎、艷麗些的首飾。」
文昔雀依舊穿著她自己的衣服,這也是仗著凌昱珩不在,前幾日張管家著人臨時新買的衣裳都被她鎖在柜子里了,這種方式得到的錦衣華服只是在時刻戳著她的脊梁骨而已。
「不用麻煩,尺寸我自己知道,我寫下來就可以了,至於首飾,張管家你看選,不用在意我。」
都是為了取悅凌昱珩的存在,她喜不喜歡沒有任何意義。
打發完了張管家後,文昔雀來到了文徵元養病的廂房,他這兩天起色好多了,興許是得知凌昱珩不在府上,眉頭也舒展了不少。
文徵元喝完藥後,再次跟文昔雀提起了回家一事,「李太醫說我的病情已經好轉,日後好生養著,每日按時用藥,身子骨會比以前更好些,為父的病沒什麼好擔心了,喜鵲兒,我們該回書肆,再住在這裡就不像樣了。」
文昔雀也想回家,可現在她身不由己,沒辦法離開,於是她委婉地提道:「可是,他,將軍他要納我,我可能不好離開這裡。」
「有什麼不好離開的,日子不是還沒定下來嗎?這都還沒有任何名分,他就算是將軍,也不能把你扣在這裡。」
說到這個,文徵元心裡就不好受,如不是他這不爭氣的身子,他的喜鵲兒也不會被人這麼欺負,凌昱珩攜恩索惠,不衝著他來而是衝著他女兒來,跟趁火打劫的區別也不大了。
文昔雀不敢說實話,事實上,凌昱珩還真能把她扣留下來,還是有憑有據的扣留,她不知道自己要瞞她父親多久,如果可以,她希望
可以瞞到她父親高中那日。
她看得出來,父親是決意要走,勸應該是勸不住了,為了不暴露賣身契一事,她斟酌了一下說:「好歹受了大將軍的恩惠,我們也不能不辭而別,等他回來了,我同他說明此事再走,才不會失了禮節。」
「恩情」二字,是將他父女二人拿捏住了,文徵元嘆氣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就這一兩日。」
其實,文昔雀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一雪居,她為了穩住文徵元不敢說久了,若是幾天後仍不見凌昱珩的蹤影,她就再想別的說辭,總之,先拖一會是一會。
「那就再等兩日。」
有了這話,文昔雀鬆了一口氣,但被發現的風險還是很大,萬一凌昱珩在她父親跟前說了什麼不當說的,她的隱瞞就沒有意義了。
還是得先和凌昱珩商量一下,讓他不要在她父親面前說起任何有關賣身一事,可是,他應該是不會輕易幫她的,說不準為了讓她痛苦,故意搗亂也說不定。
難不成,她要低聲下氣地去求他,按照他的喜好打扮,去行勾……勾引之事?
不,不,她做不到,她不可能做得到的,她不是給男人取樂的,她是文家人,是堅韌不屈、傲骨不折地清白人家,她不能損了先祖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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