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他的蠻力抓得她手疼,她試圖從他手裡掙脫出來。
她這閃躲的樣子,凌昱珩抓得更緊了,他把人拉進了內室,反手拉上了門栓。
文昔雀越發覺得他像是一頭野獸,狠厲、不可控,目露凶光地盯著她時,好似要把她吞入腹中。
她對這樣的凌昱珩不由心生懼意。
她不能理解,為什麼如暖陽一般的人會變成如今這副熊熊烈火般的可怕模樣。
他沉著臉逼近了她,說:「什麼玩笑話,也說給本將軍聽聽?」
那只是個委婉的藉口而已,哪有什麼玩笑話,他抓著這個不放是在為難她嗎?現在的場景,她能說出什麼玩笑話來。
文昔雀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只好實話實說,反正她正想要跟他談這件事,時機不對也顧不上了,誰知道今天不說,下一次他回一雪居是什麼時候。
「不是玩笑話,是我無法在爹面前解釋鐲子是怎麼來的,爹爹他心思敏感,賣身契一事,我沒敢告訴他,只說了我要給將軍當小妾,這才威脅了張管家。」
她希望能好好跟他說話,一次就能說動他那就再好不過了。
凌昱珩對她前後不一的話嗤之以鼻,再怎麼用言語進行裝飾都掩蓋不了她的目的,他記得她說過的話,什麼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什麼同甘共苦、永不分離,再動聽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被殘酷的現實撕得粉碎。
他不信她說的話,只信她的做的事。
他冷眼看著她說:「說了那麼多,就是你不想在人前承認你是我的人,對嗎?」
所以,她不想戴上任何帶有他印記的東西。
被他戳中了心事,文昔雀一時語塞,是,她是不想承認,不想承認賣身契,不想承認自己要給他當妾,更不想承認眼前這個人是曾經的凌郎。
她自欺欺人地抗拒著他的那些所謂的「饋贈」,嘗試著證明她還是那個「自由」的她。
「我承不承認還有用嗎?」
「沒用,你還是儘早認清現實,你整個人都是我的,告到官府,甚至告到皇帝面前,有契書為證,你依舊是我的。」
凌昱珩貼在她的耳邊,用醇厚的嗓音告誡著她。
文昔雀驚得後退一步,又被他攬住了腰際,兩人之間貼得更近了。
凌昱珩低頭抵上她的額頭,說出口的話令她遍體生寒。
「你好像還沒有明白,本將軍對你做什麼都可以,我可以現在就要了你,也可以把你關起來,讓你再也見不到你爹,如果你敢用死來威脅本將軍,你不會想知道你爹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她和他貼的那樣近,她能感受得到他身體的變化,害怕和不安湧上了心頭,然更多的是物是人非的淒涼,她再也感受不到曾經的那一刻赤子之心,再也看不到當年桃樹下英氣逼人的燦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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