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的牢獄之災是因她而起,那日她從一小巷經過,被人調戲,凌昱珩出來尋她,撞見了此景,他勃然大怒將人狠狠揍了一頓,把人打個半死,還打斷了那人一條腿。
然而,小巷偏僻,並無他人見證,那宵小之輩一口咬定凌昱珩無故打人,加之背後有人要整凌昱珩,興京縣令以故意打傷人之罪將他關進大牢,還放言說要治他三個月的牢獄之刑。
靖安侯府作壁上觀,京中又有不少人有意為難他,關三個月還不知道凌昱珩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文昔雀哪裡能容忍那種情況。
她不忍心他被雜碎們欺辱,她不忍心他仕途無望,她不忍心他傲骨被毀。
所以她妥協了,她和靖安侯府談條件,她違背了文家的道義,用賄賂來救出本不應該有罪的凌昱珩。
四年前,她保全了他,四年後,她卻保不住她自己。
凌昱珩面無表情地聽完她的話,眼皮都沒抬一下說:「三年前,那個人就死了,你是想要本侯去黃泉問他嗎?」
死了?
怎麼可能死了,她帶著銀子要人撤訴時,那人精神好得很,完全不是快死的樣子,難不成是……被滅口了?
文昔雀頭有點疼,她趕忙又說:「還有當時的許縣令,撤回訴訟的請求傳達給許縣令,交了六百兩的息訴錢後,他才答應放人,將軍也可以去查。」
凌昱珩已然是嘲諷之態,「呵,許縣令兩年前被調任南方當刺史,前些天本侯派出去的人回報,他已死於瘴病,你再想想,還有哪個死人是你的證人。」
許縣令也死了?文昔雀心下駭然,原來靖安侯府壓根就不在乎她發什麼誓,她入局中,他們後續便將痕跡消抹掉,人證已亡,她百口難辯。
好不容易有了能跟他說清此事的機會,文昔雀不想就這麼放棄,繼續說:「幾年光景,知情人全部身亡,將軍不覺得此事有蹊蹺嗎?我說句不敬死者的話,那兩人殞命,不就是在證明有人不想讓將軍知道真相,而真相恰恰是將軍你如今不相信的。」
她一口一個將軍,凌昱珩越聽越惱火,冷聲道:「說到底就是你沒有證據,但你要本侯相信你,本侯說的沒錯吧。」
她是有這個意思,也不僅僅只是這個意思,她解釋說:「將軍不會完全信我,可我希望將軍對當年之事存有懷疑,事情可以再調查,請不要堅定認為我背叛了將軍而以此來報復我和無辜的人。」
凌昱珩眉峰一凜,左眉處的傷痕更顯他的威嚴,他黝黑的眸子如吞噬萬物的沉悶壓抑的深潭,要將她也一併溺死其中。
他緩步走向她,一腳踩在因他的逼近而不小心掉落的喜服上,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著他,怒目切齒地問道:「你說實話,你急著解釋,是為了讓我放下心結,還是為了不讓我對付那個姓鐘的?」
文昔雀很不擅長應對滿是戾氣的凌昱珩,這樣的他太陌生,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好生交流,面對他給出的二選一的問題,說為了他,他肯定不信,說為了鍾大人,他絕對會發火,她只剩下一個折中的回答:「兩者都有,解開將軍的心結是重中之重。」
凌昱珩沒有說話,他的手順著她的臉頰往上,輕輕地撫摸著,好似情侶間的親昵,文昔雀下意識想躲,被他的大手堵住了所有的退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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