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她不想把尊嚴丟失在靖安侯府里,「你功成名就換了心腸,不要以為別人都是你這樣的,自己做不到就貶低別人,我看不起你。」
她的曾祖父為官一生,初心不改,這樣的人是存在的,她若丟了傲骨,就再不配說自己是文景瞻的後代了。
凌昱珩手上的力氣又重了幾分,她看不起他,她什麼時候在看他了?這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賤女人,她就是活該。
他冷笑著說:「不願意白日宣淫,不願意給本侯生孩子,好啊,那你就做給本侯看,看你堅持的那些東西怎麼救你,看你寄予希望的監察史能不能幫到你。」
明明能護她的是他,能給她體面的也是他,她既然不要,後果她自己承擔。
裂帛聲起,屋外暖陽驅寒冬,屋內陰冷傷人心。
大年初一,新的一年,未見吉利,先有爭端。
呵斥聲,叫罵聲,嗚咽聲,循次傳出,東院內的下人們早早地避了嫌,對裡屋的發生的事情皆是裝聾作啞之態。
大年初二,文昔雀拖著疲軟的身體醒來時,屋內不見了凌昱珩的蹤跡。
她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眼睛都腫了,胭脂水粉都無法遮掩,這副模樣,今日她還是不要回平息書肆的好,免叫她父親擔心。
也好在她年前先回去一趟了,初二不回,她父親頂多也是一位靖安侯府有別的規矩,不會想太多。
她受到了凌昱珩這種對待,她其實是後悔了的,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況且他昨日一開始是幫了她的,她分明忍一忍,說兩句委婉的言語,就不會鬧成這樣了。
但,她甘心嗎?
不甘心,他提到了孩子,提到了文家,提到了她有意避開的骨氣,一句句一字字,都踩中了她的痛處。
忍得了一時,她也忍不了一世,連喜怒哀樂都必須小心翼翼,還談什麼其他呢。
她固執又愚蠢地走上了一條滿是荊棘的道路,而避開了另一條平坦輕鬆的小路,時間若是回流,讓她再選一遍,她還是會自討苦吃,因為那條通暢的小路向下通往了深淵。
初二沒能回家,文昔雀只得下次的機會,又因她和凌昱珩之間鬧僵了,她有什麼請求也不能在這時候提及。
文徵元向來關心她,她初二沒回去,隔日他派人送了書信來,將書肆的近況盡數告知了她,以安她心,信中還提及了,他託了國子監好友相幫,等國子監學子上課後,國子監有了考試時,讓他也去考一考,就當是提前鍛鍊一下他對封閉考場的承受程度。
她得了信,隨即也給了回信,說明了她的近況,不好的遭遇她都隱下不說,只提了一兩句侯府眾人不太樂意跟她有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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