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確認的是, 她曾經對他的感情是真的
。
凌昱珩看著那雙滿是恨意的雙眸, 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他想解釋, 可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 似乎也解釋不清楚「仗勢欺人」, 若說誤會, 其實他也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負荊請罪」的玉佩他都送給她了。
他避開那令他揪心的雙眸, 又見她脖頸處被簪子戳傷的傷口, 血跡已干, 卻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
飛鳥折翅,是會死的。
他恍然想起了安世欽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他繼續強迫她留在他的身邊,她會以死來逃離他嗎?
死?文徵元死, 她便不獨活, 這不是她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凌昱珩不懼死,她若赴死,他大不了緊隨她之後, 同穴而亡,千百年都處在一起, 他欣然接受。
可是, 她說她恨他,她說她厭惡他,同生和共死都變得淒涼了起來。
凌昱珩緊了緊喉嚨對她說道:「你恨我, 你怎麼能恨我?說什麼現在的我毀了以前的我,但把我變成這樣的人是你,是你拋棄了不畏強權的曾經的我,憑什麼你放棄了,我還要擅自堅持?當年我在縣衙挨打受苦,忍痛堅持,我得到了什麼?我得到了拋棄,得到了放棄,文昔雀你有什麼資格恨我?」
殺死曾經那個凌昱珩的人是她,她的妥協,讓他成了一個笑話。
看看吧,君子風度,不畏強權,最後落得個一無所有的狼狽結局,現在的他仗勢欺人又如何,至少他能得到她,能抱著她,能占有她。
文昔雀怒視著他,嫁給他為妾所忍受的痛苦得不到醫治,短暫地容忍之後並不會消失,只會積累,積累到人無法承受時,痛苦會沖談所有的好。
她嘲諷地笑著說:「對,你說得對,我不該恨你,我該恨我自己,恨我不該與你相識相知,恨我不該對你產生感情,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你。」
「收回去,把這些話給我收回去。」
凌昱珩不能接受,她怎麼能後悔跟他相遇,沒有他,她是想和誰相遇?陶舉人還是鍾監察史,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她把幸福託付給別的男人。
文昔雀不甘示弱地回道:「覆水豈有收回之理,你包庇靖安侯府,阻礙鍾大人查案,又跟鍾大人遇襲一事不清不楚,做出此等惡行,你太可惡了,我不會再跟你回靖安侯府了,你大可以武力相逼,也可以上官府告我,我寧願坐牢,寧願受苦,也不和你這樣不仁不義的人在一起。」
毫不留情的言語比這寒冬還要傷人,凌昱珩心都好似被人挖掉了一塊,她怎麼能如此說他,她只看得到他的壞,一點也不記著他的好嗎?
他垂著眼,吶吶地問道:「不仁不義?我真有那麼不堪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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