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要造反,私藏軍械也只是為了自保……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為了榮玥想要置我於死地,可是這京中權貴世家,哪一個沒有暗中豢養些隱衛,沒有藏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若是本王這些就算是謀逆,那他們又是什麼,你不過是抓住本王把柄,想要藉此嫁禍邀功安帝,你若真有膽量,倒是去查查其他人是不是那麼乾淨,那陸家當初刺殺你時用的人難道是假的……」
啊——
鋮王嘴裡的話猛地斷掉,慘叫悽厲至極。
那燒紅的烙鐵幾乎融掉了他剛才傷處的血肉,滄浪手中用力一摁,鋮王叫聲更甚,而滄浪則是嘲諷。
「別的人如何沒舞到督主面前,誰叫只有你蠢,伸著尾巴遞到我家督主手裡?」
他抓著那洛鐵時,輕一挪動,就帶起一片的紅:「王爺既是階下囚,就該知道怎樣保命,都落到這般境地了,還跟我家督主嘴硬逞強,何苦來哉?」
鋮王身形抽搐,直到滄浪將烙鐵再次拿開,整個人就如同是水裡撈出來一樣,那血混著汗水淌了一地。
他眼淚鼻涕難以自禁,滿是狼狽的慘白著臉:「蕭厭,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為何要這麼折磨本王……」
「你若配合些,本督何必花功夫折磨你?」
蕭厭見鋮王只死死看著他不肯開口,他換了方向交疊著長腿,手指落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
「那奔雷弩是從何而來,雲梯又是怎樣進的鋮王府,你不說本督也能猜到一二。」
「你咬死不認謀逆之罪,不過是希冀著宗室那邊還能救你,可是私藏軍械,豢養私兵,無論哪一樁都沒人敢沾染,宗室那邊誰敢替你開口?」
他看著鋮王臉色蒼白疼的渾身發抖的樣子,淡然說道:
「烙刑不過是刑司里最簡單的刑罰,讓人受些皮肉之苦,你如果還是不肯說,那接下來就是鑽笮之刑,先將腿骨一寸寸打斷,再削去你雙腿臏骨,砍去你雙足,拔掉你十指,雙臂。」
「若還是不肯說,那還有剝皮之刑,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須得仔細謹慎,將背部皮膚一分為二,再用葉刀慢慢分開皮膚和骨肉,讓你皮肉分離時像蝴蝶展翅一樣,整張皮完整地撕開……」
鋮王只覺得渾身發冷,背脊上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划過,皮肉都被掀了開來。
陰暗的牢中本就瀰漫著血腥,不遠處坐著的那閹人更是如同鬼魅,他心裡那硬扛下去的勇氣隨著蕭厭的話一點點散去,手腳都蜷了起來,害怕的煞白著臉發抖。
蕭厭卻猶嫌不夠,揚唇露出抹笑:「當然,王爺連當年奪嫡的慘烈都經歷過了,想來是不怕這些酷刑的,本督也不是那種會故意為難人的人,您若能都扛了過去,本督定會親自了結了你,送王爺安穩入黃泉。」
「至於兵部和軍器司那邊,左不過就是私下跟你勾結,將他們都抓了,到時本督幫你寫一份指認的口供,蓋了你的手印,拿到那些人面前,他們裡頭總有不如王爺骨頭硬的人。」
鋮王嘶聲道:「蕭厭,你……你無恥!」
他竟是想要偽造供詞!
「陛下要是知道了你這麼做,他不會饒了你的!!」
蕭厭揚唇:「陛下只信供詞,而且王爺到時候已經死了,陛下想來不會為著個死人為難本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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