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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芷此時也回過神來,倨傲地站在殿中:

「我說的是『常王』,豈是『成王』?只是方才興起,我又說的模糊,各位聽錯了而已。」

形勢完全向著秦桑芷一方倒去,季瑛仍舊漠然站著,深紫色的官袍像是凝固的累累鮮血,承受著人們惡意攻殲的目光,並為自己樹立更多敵人,在身上招惹更多罵名。

沒人要他坐下,他似乎就要固執地一直站立著,等待著更多的反對意見紛涌而上。

楚懷存輕聲開口,聲音清冷,然而卻一字千鈞,

「季大人也聽到了,誤會而已,若要計較,豈非有傷品行?」

楚相在朝中的風光無兩,他給這件事定了性,便是要徹底揭過的意思。秦桑芷的眼皮微微一動,聽見楚懷存為他說話,少年如有所感,吝嗇地給了楚相一個眼神,示意堅冰融化,他如今終於願意再和楚懷存有所來往。

可是季瑛似乎並不願意那麼聽話。

兩人坐的極近,廣袖長袍下,布料在動作中輕柔地貼合在一起。楚懷存將手藏在袖子裡,不動聲色地拉了季瑛一把,對方的手腕在被他觸碰到的時候僵硬了一瞬間,差點將驚詫的眼神投向他,連脈搏都亂了幾分。

楚懷存的手指修長,如玉石般冰冷有力,是握過劍的手。

季瑛只是眼神複雜而迅速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側過頭不去看他,卻老老實實地被他拽著往下,沉默地坐在了坐席上。

他在碰到椅子時似乎低聲含糊地說了一句什麼,楚懷存疑心是「我哪有什麼品行」,但又不知自己有沒有聽錯。

沒有人看清這兩個本該水火不容的人,是如何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了這麼一次短暫的肢體相觸。

季瑛坐下時對著自己跳的有點異常的心臟這麼說,就連人都睡過了,這算什麼。何況他只是為了不讓秦桑芷為難,和你有什麼關係?但他發現自己好像並不能說服他的心跳。

楚懷存在他坐下的那一刻就放開了按在他手腕上的手。

楚相神情仍舊如冰雪一般,連唇色也是淺淡的。他就像從來沒有做過多餘的事情,沉靜而威勢極重地壓攝著整個朝政。唯獨他的手冰涼,直到放開後仍舊在季瑛的身上清晰地留下感知,像是一個徽記。

對他來說,方才的動作確實沒有什麼特別。

他不喜歡與旁人近身,但只是伸手把人拉下來,似乎也算不上什麼親近。況且雖然無奈,但他和季瑛的接觸有過比這過分一百倍的時候。

至於為什麼?

——是不想看到提出異議的季瑛被冷眼相看,是清楚地知道秦桑芷的詩有問題後的一點憐憫,還是僅僅是為了扮演出對氣運之子虛假的寬待,所以要把話題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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