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爺,據派去的人探聽到的結果來看,確確實實是這樣。」下屬垂眼回話, 身姿不自覺躬著,小心又謹慎。
陸高鶴停頓片刻, 不知怎的,驀然笑了起來。嘴角因上挑的笑意微微勾起,連帶著原本蒼白無血色的臉頰都紅潤不少, 有了幾分生動鮮活的生命力。
這樣的結果他雖然料想過, 只是卻不知會這麼快發生。曹禹不知是什麼原因半夜被送去醫院救治, 而才僅過了一天就被轉入國內, 說實在,這可不像是為了他身體著想, 反倒像是犯了什麼大事,被曹家匆匆帶回。
這麼一看,瞿蕤琛這人果然很不簡單,不僅僅是因為背靠樊家, 單憑這股狠厲果斷勁兒,快刀斬亂麻, 殺人於無形,期間偏偏還能撈個好名聲,確實不好對付。
暫時能不與他對上就儘量不對上。以他目前的能力來看, 對上也是找死,況且那人指不定還再等他撞上門, 畢竟事關同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相安無事呢?
他可不是曹禹,沒有那麼蠢。
半晌, 陸高鶴抬頭示意,身旁躬身站著的下屬便自覺退了出去。他看著手中的茶杯,指腹微微撫過上面的杯紋,歐式古典風情中偏透著濃濃的廉價感,嘴角的茶味,此刻也已經化為苦意,在舌|尖上盪個不停,滿齒劣質的氣息。
他微微蹙眉,在眸光流轉間,輕輕摔了手中的杯子,砸落在瓷磚上的聲響清脆又刺耳,橫衝直撞地穿透到隔壁的房門中。只等片刻寂靜未消,隨之而來的便是趙芝蘭略帶擔憂的腳步聲。
陸高鶴聽著聲響,緩緩靠在背後鬆軟的靠墊上,似疲憊的閉上眼睛,這幅脆弱敏感的模樣便驟然而生。
他還需要母親的手來做些事。
…
這段時間南平開始不住宿了,除去上課學習的時間,幾乎夜夜都被『囚|禁』在別墅二樓的主臥房中。瞿蕤琛盯她盯得緊,要得也緊。
此刻她便沒什麼力氣地躺在抱她人的懷裡,長而柔順的髮絲緊貼著白嫩細滑的肌膚,黏膩|濕潤的觸感,無一不暗示著剛剛經歷過怎樣一場大汗淋漓。
南平懶懶地不說話,瞿蕤琛抱著她,像抱著一塊水豆腐,見她眉間透出的疲累,便也不再折騰了。
趁著安靜,說起了旁的事,「你爸給我來了通電話。」
這話一出,南平眼皮便動了一下,她睜開眼愣愣望著他,疲憊的眸光里終於投出一絲驚訝,「他有什麼事?怎麼不給我打?」
許是她神情太過自然,讓瞿蕤琛原本試探的心又重新變得平和,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的頭髮,輕飄飄的口吻像是在告訴她不是什麼大事一般。
「可能是想你了,問起了你回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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