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種情況。
他想制約的人很強大,單靠情感捆綁和人情約束,困不住他/她的手腳,無法使其屈服。
有本事的人總有讓人忌憚的本錢。
春妮萬里迢迢,帶著弟弟從水災中活下來,還在海城立穩了腳跟。無疑,她不但是個有本事的人,而且……他想起幾個月前,她在雙城對付自己的手筆,她還是個行事果決,不會被世俗道德困宥的,同樣心狠的人。
這樣的人,會聽任他的擺布?他以前的那些手段,會對她有用?
跟在春妮的身後,顧茂豐越走,腳步越沉重。
她看見他,不緊張,不激動,什麼情緒都沒有。這說明,在她眼裡,他不止是個陌生人,還對他的來意有預料,她有實力不驚慌。那麼,她會怎樣對付他?
他去雙城的學校,除了確定尋找春妮的身份之外,還聽說了不少關於她的事。這要是不知道她的年齡和名字,幾乎跟女梟雄一樣的手段,真是他的女兒?
要是早知道她是這樣,該早把她接到自己身邊……
春妮不知道身後顧茂豐心理變化這麼複雜,她穿過人流走了半條街,將人帶到碼頭邊緣處的江邊。
「好了,你說吧。」
「妮兒,」顧茂豐的眼淚說來就來:「跟爹回去吧,你一個人在外邊太辛苦了,爹以後養你,咱們好好過日子。」
春妮噗地笑出了聲。
顧茂豐哽了哽:「爹知道,爹以前虧待了你和你娘,但爹都是不得以的。爹——」
「因為你以前要騙女人,要吃女人的軟飯,怕帶著我和我娘壞你的事?」春妮尖銳地道。
顧茂豐被刺得差點說不出話:「……你不知道,你爺爺死的時候,家裡什麼都沒了。爹第一次出門討生活那會兒,你奶奶用她的銀戒指換了兩個銀毫子給我當的路費。我剛上船的第二天,銀毫子就被人騙了去……」
「你被人騙了,所以你就入了引蝶門,做了那拆白黨去騙別人?」春妮忽然道。
即使是顧茂豐的城府,他的神情也控制不住地一變:「你——你是聽誰說的?爹不是那種人。是不是秦惠君?這個女人慣會說謊,當年——」
「原來,你也覺得,騙女人錢很羞恥,不能承認啊。」春妮平靜地道。
顧茂豐望著春妮,心中充滿了無處下嘴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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