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面上的人沒說話,但那雙露出來的眼睛中情緒卻十分可怕。
但她此刻不能再耽擱了。黑衣女子收斂情緒,抬腳便向前而去,似乎全然未把姜辛兒放在眼中。
下一刻,紅衣自樹上翻身而下,一個起落間、已然欺近到那黑衣身後。
「你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若非少爺讓我請你,我早就一刀砍翻你、再將你拖走了。」
黑衣女子一個靈巧的閃步退開來,面巾下發出一陣冷笑。
「你敢!你我都是一處出來的,若讓莊主知道了,你以為邱家就能護你到底嗎?何況你算什麼東西?一條狗而已,哪個主子願意為了一條狗開罪莊主……」
「我不養狗,只養鴨子。」
男子輕鬆愉悅的聲音在石橋對岸的馬車中響起。
那馬車停在一片煙柳月色之下,車簾伴著一陣打扇的聲響一開一合,隨風帶來一陣暖香。
「我既然留下她,就會護著她。她在我身旁一日,便是你那莊主親自來要人,我也是不能讓的。」
黑衣女子眼珠微轉,屏息環視四周。
「月黑風高、更深露重,二少爺孤身前來,不怕被夜行的惡鬼抓去打了牙祭嗎?」
許秋遲的聲音聽起來笑意更濃。
「姑娘說話怎地如此難聽?我擔心你探完聽風堂不認識來府上的路,這才特意出來迎你。何況我怎會是孤身一人?辛兒不是還站在那裡嗎?」
黑衣女子心中已拿定注意,一個佯攻過後,不等那姜辛兒再纏上來,反手已揮出三根銀針,直奔那馬車中人而去。
車簾後的人似乎毫無察覺,任憑那毒針將輕薄的車簾擊出一排小洞,再無聲響。
黑衣女子勾起嘴角,然而下一刻,那車簾竟被人輕輕撩起。一隻養尊處優、戴著紫玉扳指的手探了出來,一如既往的悠然自得。只是今夜那雙手中輕握著的不再是那把獸骨腰扇,而是換作一隻木盆大小的繡繃。
那繡繃細竹作框,猛地一看似乎同閨中女子們經常把玩的沒什麼兩樣,只除了上面的那塊繡布瞧著格外厚重了些,好似一面鼓皮一般,細看上面的「繡線」既不是尋常彩線,也不是金絲銀線,而是最普通不過的粗麻線。
眼下,那繡布上正立著三根毒針。許秋遲手腕轉動,那三根毒針便在月光下流轉出一道道寒光。
綠衣女子將此物交給他時說過的話似乎還縈繞在耳邊,他抬手輕輕拂過那張繡繃,再開口時聲音中竟有些惋惜。
「慈衣針固然刁鑽有趣,可你既承襲此針,當知曉它的來歷。此針能透頑石、穿利甲,卻唯獨對上布帛衣料時會落於下乘。尤其是以漿糊過的碎布做底、粗麻做線、行針密密的料子,俗稱……」他說到這裡故意停頓片刻,將那繡繃上的東西取了下來,「……俗稱鞋底子。這是江慈其人縱使修習殺人之術,也無法摒棄的最後一絲真情。而你既無此情,想必是不能參悟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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