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在明輝堂阻止裴鈺行差踏錯,裴氏眾人看在眼裡,他們對阿笙自是和善許多。
那人嘆了口氣,道:「老夫人聽聞夫人之事氣急,如今人回到了燕城。」
阿笙點了點頭,既然在燕城,有故友安慰,便還算好。
「九公子可好?」
問到這,那人卻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多話。
這些時日來尋裴鈺的人很多,但族內下令,讓人暫時勿擾了他的清淨,說起裴鈺,那人便不敢多言了。
此時,阿七自外走來,手裡拿著刑部的文書,看樣子是趙煥城的調查有了結論。
阿七走進便遇上華清齋眾人,對上阿笙他微微一愣,而後示意人到一旁。
阿笙與裴懷之交代了一聲,便隨他到院落一旁,問道:「怎麼了?」
阿七看了看後院的方向,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若得空,去勸一勸公子吧。」
阿七雖自小護衛裴鈺,但他不得不承認,阿笙聰慧,深知裴鈺心思,光從明輝堂那般場景她一句話便能叫停裴鈺便可知,她能明白裴鈺在意的是什麼。
阿笙看向後院的方向,如今滿帝京的人都在尋他,卻原來,他一直守在母親的靈堂。
想來也是,裴鈺敬守禮法,自當是如此的。
阿笙將阿七手中的文書接過,道:「我去看看。」
這上清園的後院有一大片荷塘,遠遠地阿笙便看到廊道下,一人寬袍懶裳,靠著廊柱,長發未束,就這般依廊而坐,任由袍子垂落地上。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滿塘殘荷和一池靜水,半點泛不起漣漪。
毫無生機。
「這些天公子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這樣的裴鈺莫說阿笙,就連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阿七都覺得無比的陌生,而這般的陌生讓他心中不由有幾分害怕,怕裴鈺就此被壓垮。
「這些天可是有很多人去尋他?」
阿七點頭,「長老族伯因為二爺的事來找過,帝宮的人也來過,還有各世家大族的人……」
這些人有來勸裴鈺為了家族顏面放過裴清召的,有想要知道裴鈺如今是否不堪一擊的,還有那些出於好奇的窺探。
阿笙光聽著便覺得喘不上氣。
「去熱壺酒來。」
阿七挑眉,懷疑自己聽到的,「今日府中有喪。」
「他這個樣子,若沒壺酒,我怕是一句話也開不了口。」
阿七看了看遠處的裴鈺,還是聽了阿笙的話,轉頭往後廚而去,未久便拿回來一壺溫好的酒,阿笙接過便徑直往裴鈺的方向去。
阿笙走近,裴鈺方才將目光從荷塘的波光中回過神來,見是阿笙,似習慣性地扯了扯嘴角,笑得疲憊,「怎麼來了?」
「來慰問你。」
阿笙說得直接,這靈堂之上慰問的可不就是未亡之人麼。
說著,阿笙便在裴鈺的旁邊坐下,將手裡的酒壺擰起來放在二人之間的廊椅上。
「不是給你的。」阿笙說著便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裴鈺並未阻止,他往後靠在廊柱之上,幾分懶散,就這麼由得她喝。
阿笙就這般一杯又一杯,裴鈺看出了不對勁,按下了她又要提杯的手,阿笙這模樣怎麼感覺有喪事在身的是她一般。
「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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