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年演起醉酒簡直信手拈來,可他眼底流露出來的審視意味,卻具有天生的上位者氣息,極具侵略性。
柏寅清好像成為貨架上等待評估的商品,虞微年的注視有如實質落在他的身上,寸寸掃描過的肌膚仿佛過電,讓他瞬間亢奮起來,血液跟著下涌。不是他及時扯過浴袍,恐怕已在虞微年眼前失態。
很難相信,他通過層層堆疊衣物才能換來許些安撫,而現在虞微年只不過用一個眼神,便能控制他獲得難以言喻的爽感。
虞微年的襯衫朝一側散落,膚色是驚人的白皙。火熱的氣息在周邊流淌,他仰頭含住喉結時,又拿腿勾了勾柏寅清。
皮膚雪白,眼皮與眼尾卻洇著誘人的濕紅。他故意在柏寅清耳邊喘息。
虞微年又把他當成哪個床伴了?
「虞微年!」面對虞微年輕佻的行為,柏寅清忍無可忍,他鉗住虞微年的下巴,「你剛剛也這麼對過別人?」
「什麼?」虞微年宛若醉鬼,慢一拍地回憶,「是……啊。」
「是」字尾音還沒落下,掐住下巴的大掌陡然收緊,手指熱度透過一層薄薄皮肉,似燃燒的火焰落在虞微年的下頜。
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擦肌膚,有些癢,他要躲開,柏寅清卻像是被激怒,反而捏得更緊了。
「嘴巴張開。」
滾燙拇指蹭著濕潤的唇縫,虞微年迷茫地「嗯?」了一聲,修長指節壓在他的舌面,攪出黏膩水聲。一副神志不清,好像能對他為所欲為的樣子。
手背青筋交錯猙獰,手指感受口腔內每一寸熱度。柏寅清心火燃燒,呼吸聲變得愈發沉重。
虞微年沒和別人接吻,最起碼剛剛沒有。他想。
虞微年表面抗拒,實際很配合地把嘴巴張開,好讓柏寅清「檢查」得更仔細。他微眯著眼睛,好像被蹂/躪得無法反抗,實際眸底一片清醒。
柏寅清臉上那幾乎要溢出來的濃稠占有欲,以及暴風般的妒意,是他的錯覺嗎?
虞微年不好評價,因為他做過類似的錯誤判斷。先前,他以為柏寅清對他有好感,結果沒過多久,柏寅清對他的態度天翻地覆,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他借著醉酒的名義依偎在柏寅清懷裡,又拿臉蹭著柏寅清的下頜,偶爾也會偷親一口。
「你知道我是誰嗎?」
「是個男人你都能和他接吻嗎?」
柏寅清身體緊繃著,指節突出明顯的線條。他似乎忍無可忍,臉色比暴風夜還要陰沉難看。
「不是啊。」虞微年懶洋洋地哼笑道,「我不是對每個男人都這樣的。」
他頓了頓,用一種極其無所謂的態度道,「得是帥哥。」
「比如,像你這樣帥的。」
「……」
多麼可笑,柏寅清竟絲毫不意外。虞微年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擅長甜言蜜語,卻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負責。
「我最喜歡你了……」
「我只喜歡你。」
這種話,虞微年又對多少人說過?
混亂的情緒,像晃蕩過後的泥沙,逐漸沉進江底。
對虞微年把他當成別的床伴這件事,柏寅清竟能做到心平氣和了,最起碼錶面上能做到。
在虞微年發酒瘋時,柏寅清將手搭在他的皮帶位置,他腰腹部位敏感,猝不及防被碰,控制不住發出一道輕哼。
皮帶被解開抽走,緊跟著,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柏寅清將他的手綁起來,又用被子把他層層裹住。
虞微年:……
虞微年:?
皮帶都解開了,你就幹這個?
柏寅清看著蠶繭一般的虞微年,確定虞微年沒辦法再胡作非為,才翻身下床,轉身去了浴室。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在洗澡?還是在漱口?虞微年閉目思索,難道是他猜錯了?
其實柏寅清對他沒意思,抱他的衣服,只是單純覺得冷?
但不對啊,真覺得冷,不是應該拿空調遙控器嗎?折騰他的衣服做什麼?
虞微年百思不得其解,最終乾脆不想了。
他試著活動手腕,發現被皮帶勒得有些緊,是一個無法逃脫、卻恰好能讓他有活動空間的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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