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辦到的,盛軼居然從這虐心的一幕里接到了一捧高級狗糧,餵的他喉嚨一緊。
晚上回到家,樂楊一頭栽進沙發里,扯著領帶,想起今天的事,問曹易:「你覺沒覺得桃子有點奇怪,好像很困惑?」
曹易解袖口,一針見血,「大概是要彎吧。」
樂楊:「……」
盛軼開車回去,趕第二天一早的會。
當晚下了細雨,不是很大,軟綿綿的飄在他車外頭。
他突然想起好幾年前,還在學校的時候,他們班長去做法律援助,同一個辦公室的老師給了他幾張話劇票,他便約了他們一起去看,那一天也是像現在這樣,下著毛茸茸的雨。
最後一共去了六個人,他和錢心蕾,班長和他女朋友,還有江棋和另外一個女生,除了有一部不錯的劇可以看,此行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撮合他們兩個落單的。
那女生是錢心蕾的同學,人長的漂亮不說,脾氣也好,喜歡江棋挺久了,只是性格溫吞,一直沒有說破。
江棋似乎知道他們幾個有意無意讓他們獨處的用心,他興致缺缺,一路上偶爾和那個女生說一兩句話,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有些太過明顯的暗示,他就裝聾作啞當聽不見。
盛軼現在回想,自己當時有沒有對他說什麼,勸他抓緊機會,還是揶揄他美色當前?
他現在特別不能想這些,尤其是他在說那些話時,江棋在想什麼。
看的是百老匯經典懸疑劇死亡陷阱,情節表演到舞台布景音響效果都很不錯,只可惜看完上半場,錢心蕾她們卻說要回去了,宿舍樓十點半關門,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他們肯定看不完後半場。
也許那個時候江棋很想看下去,只是大家都說要走,他不好故意落單。
出來後雨下大了,又恰巧遇上另一個廳放映結束,劇場外聚了很多人,因此那天的車非常難打,他們六個人,一輛車坐不下。
最後好不容易攔到一輛,而司機又同意他們擠進去五個人,江棋就讓盛軼帶他們先走。
「你呢?」盛軼問。
「我等會自己打車回來。」
這話盛軼當他隨便說說,要能打到車他們還會等到現在,「我跟你一起吧。」
江棋指指車裡,「你先送她們回去。」錢心蕾她們的宿舍區和他們不在一起,到時候先下,總不能那麼晚了讓倆姑娘自己走回去。
江棋替他關上門,揮了揮手。
盛軼在車上給他發消息,問他上車了沒有,江棋一直沒回,再打過去手機關機了。
到學校後,送完人,盛軼原路返回去找他,在場館附近繞了一圈沒找到,他抱著一線希望進到裡面,話劇還在演,原來六個人一排的位子上已空無一人。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往外走時,看見最後一排的邊上,江棋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看的正投入。
他一下鬆了口氣,走到他身邊坐下了。
江棋沒發現他,直到快結束了,才意識到身邊坐了個他熟悉的人,「怎麼回來了?」
「你手機打不通。」
江棋看了一眼,「沒電了。」
那麼輕描淡寫的一句,顯得匆匆忙忙找來的他特別蠢,盛軼有點氣,「想看完怎麼不說。」
江棋答非所問,「緊張什麼,一個大男人還能丟了。」
「為什麼不能。」盛軼承認他剛才確實緊張了,他嘆氣,「白白嫩嫩的一個小伙子,沒準幾年後就從黑煤窯里被挖出來了。」
江棋:「……」
江棋笑,「能不能往好了想。」
盛軼中間漏看了很多,劇情有點連不太上,他沒再說話,專心玩著手機,陪江棋把最後一點看完。
出來後更打不到車了,雨倒是小了不少,兩人只能查附近最晚的公交。
等了半個小時才來一班,上去後位子緊窄,兩人靠在一起時,盛軼才發現江棋冷冰冰的,一身的水汽。
他在他外套上摸了兩下,「衣服怎麼濕了?」
江棋擦擦鼻子,「剛在外面站了會。」
「你站外面幹什麼?」他脫下襯衫外套扔給他。
江棋抓在手裡沒穿,而是把頭枕在他肩上,前後蹭蹭選了個舒服的角度,「靠一會。」他說。
盛軼肩膀沉了沉,「靠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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