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饒初柳思考了下,肯定點頭,有些納悶他為什麼看上去像是受寵若驚的樣子,明明御靈通軌陣她也教他了——
哦!御靈通軌陣她已經在天道商行上架了,想用它賺錢,逍遙陣可是獨家!
又瞥了陣牌一眼,饒初柳多少有點心虛,雖然陣法只教給鄔崖川,但陣牌肯定不是只有這兩塊,最起碼給過她浮生丹的銀清封度跟顏芷,她打算送她們一塊陣牌在關鍵時候保命。
至於其他師姐跟師兄,就當她吝嗇吧,誰讓這三人對她最捨得投資呢!
或許因為學到了新創出來的獨家陣法,一直到飛舟在安和城外停下,鄔崖川嘴角都噙著笑意,連荊南塞給饒初柳一摞話本子都沒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直到饒初柳翻開話本,感慨了一句,「荊真人,你的字可真不錯!」
鄔崖川笑容一滯,不動聲色走到饒初柳身後,似不經意地朝話本上看去。
字跡清晰,字體板正,橫是橫豎是豎,是這幾日新寫出來的不假,但就是看著極陌生。
鄔崖川不由看向荊南。
「也就一般吧。」荊南不自在地撓了撓頭,笑得一如往日爽朗,「你別荊真人荊真人的叫了,多生疏啊!你是七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直接叫我荊南就是!」
鄔崖川下意識將其中重複的兩個字替換了,心中頓時有些堵,但立刻勸自己。
別想太多,荊南還只是個孩子。
「那你暫時叫我謝意吧。」饒初柳笑道:「我還不打算恢復身份。」
荊南倒不忸怩,爽快地喚了聲謝意。
饒初柳便也叫了聲荊南。
兩人相視一笑時,鄔崖川恰好走到了兩人中間,他個子高,直接斷開了兩人的對視。
「咱們是先去我的院子安頓,還是先去醫館?」鄔崖川傳音問饒初柳。
「你不是有事才來安和城的嗎?」饒初柳不假思索道:「我跟荊南去醫館就好了,他沒遮掩身份,若是當天不去,明日就瞧不見醫館的人私下的樣子了!」
鄔崖川頓了頓,「你打算告訴荊南你就是劉翠初?」
饒初柳毫不遲疑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崖川,拜託了!」
鄔崖川莞爾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才轉身看向一臉無語盯著他們倆的荊南,「咱們先去醫館看看那三位姑娘怎麼樣了。」
荊南眸中再度閃過黯然,點了點頭。
安和城比尋常的修士城池只略小一點,幾乎跟凡人的皇城也差不多大,修士不多,除了定期來這邊駐守保護城中百姓的星衍宗長老跟弟子外,連築基修士都很罕見。
依附星衍宗的各個世家雖在此處都有產業,多半也是借照顧星衍宗弟子的親人圖幾分善緣,並不為著賺錢,這就導致各世家派來安和城的管事都覺得這是個沒什麼油水的苦差事。
荊記藥堂的管事也不例外,他只有練氣修為,在荊家當然算不得什麼,但在安和城待久了,也漸漸覺得自己算個人物了。
這一日他剛踏進藥堂,原本正做事的藥童們便紛紛迎上來,殷勤地喚著「管事」,大夫們正在看診,但也站起來喚了聲。
管事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做事,視線就在堂內一掃。
其中一個藥童就湊上前,低聲道:「管事,她們在後邊撿藥呢!」
指得正是沈棠三人。
管事讚許地看了他一眼,朝後院走去。
荊南一年前將人送來時,管事見三女中倒有兩位長得還算可人,便以為是少爺瞧上了想養在外面的禁臠,對待三人十分客氣。但時間長了,荊南那邊並未傳來一字半句,管事便知道自己猜錯了。
他便有意打探三人跟荊南到底什麼關係,這三人里唯有那個叫劉環的女子還有些警惕,剩餘兩個因著這段時間的善待對他頗為信任,他便藉口將劉環劉蓮支了出去,從沈棠嘴裡套出大致的經過,才曉得這三人不但跟荊南沒什麼關係,還是荊南真正心有虧欠的那人臨終時託付給他的。
想著半年的殷勤白費了,管事心中惱怒,但很快他又打起了別的主意。
雖然這三人跟荊南沒有關係,但確實是荊南託付到他手上的,若是他將劉蓮跟沈棠納為妾室,說不定就有了回荊家的機會。
管事本以為自己一個修士要納她們兩個凡人為妾,她們必然會歡歡喜喜的接受,哪知三人堅決不肯,尤其那個劉環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像是老母雞護雞崽似的擋在兩人身前,甚至有一次還橫眉冷對罵他長得醜想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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